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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搖搖頭，“對不起，失血過多，腦淤血太多。”

沈亦抓著醫生的手鬆了下來，垂在了兩旁。醫生拍了拍沈亦的肩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很響亮。一下一下，打在了沈亦的心上。

“沈亦……”盧懷安輕輕叫道。

沈亦只是垂著臉，盧懷安把沈亦的臉抬了起來，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怎麼，怎麼哭了呢？”盧懷安驚慌地從包裡拿出面巾紙胡亂地擦著。

“肇事司機是誰我會查的，你好好休息。”路司鳴說道。

盧懷安和沈亦一起回的家，怕沈亦做什麼傻事，盧懷安就留了下來。沈亦把自己鎖在屋裡，盧懷安趴在門上聽著屋裡的動靜。低低的抽噎聲，盧懷安的心緊了緊。

葬禮是在第二天。葬禮上，沈亦接受叔叔和嬸嬸好朋友的悼唁。

“昨天晚上哭了？”路司鳴把盧懷安拽到旁邊問道。

“廢話。”盧懷安翻個白眼。

“我查到了，不過和沈亦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恐怕是……”路司鳴說道。

“哼，只有那個陰人才這樣吧。”盧懷安冷哼。

沈亦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下了車，才總算說一句話，“路司鳴，你也下來吧，我想問點事。”

路司鳴和盧懷安對視一眼，然後下了車。到了沈亦的家裡，路司鳴坐在沙發上，沈亦坐在他對面。

“我想問，查出來了麼？”沈亦問道。

“嗯，好像是酒後駕車。”路司鳴說道。

“酒後駕車不可能只撞我叔叔和嬸嬸吧。”沈亦說道。

“其他的還沒有查到呢，一切還是個未知數。沈亦，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路司鳴說道。

沈亦冷哼一聲，“我知道了。”

你不讓我知道，那我就自己查，沈亦心裡想道。盧懷安出去送路司鳴，路司鳴小聲地跟他說，“看好沈亦，他現在情緒不宜波動，我不告訴他恐怕他會自己去查。”

“你倒是瞭解他。我知道了。”盧懷安說道。

沈亦去哪兒盧懷安就去哪兒，沈亦煩了，衝著盧懷安吼道，“你要幹嘛？！”

“我怕你做傻事。”盧懷安說道。

“放心，我不會尋死。”沈亦道。

“沈亦，我知道你現在想要找仇人，但是，你應該冷靜下，路司鳴幫你呢，你好好休息先。”盧懷安說道。

“盧懷安，你沒聽過那句話麼？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路司鳴他是我什麼人，我的事，我自己辦就可以了。”沈亦冷笑道。

“沈亦，路司鳴好心幫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盧懷安驚訝地看著沈亦。

沈亦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行，我去休息，但是你們一定要告訴我是誰。”

盧懷安鬆了口氣，點頭道，“沒問題。”

路司鳴坐在陸清茗的對面，把一個資料夾扔到對面，問道，“你乾的？”

陸清茗啄了口咖啡，說道，“這就像你問一個小偷你偷沒偷東西一樣啊，小偷會告訴你他偷東西了麼？”

“那就是你乾的了？你到底要幹什麼？！”路司鳴問道。

“這只是小前奏而已，路司鳴，我說過，從我手中逃開的人沒有好下場。這次是沈亦，下次說不定就是安澤。”陸清茗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是殺人？！犯罪的！！！”路司鳴吼道。

“幸虧這是在我辦公室。路司鳴，看來你並不知道錢有多少用途。”陸清茗說道。

“我就不信有人會置之不理！陸清茗，咱走著瞧！”路司鳴氣的直髮抖。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撞得不是安澤，是沈亦。怎麼，難道你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