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就是個有身份的,安逸不願多事,所以倒也客氣。
只見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姓王,不敢當得先生尊稱。不知安小哥剛剛所唱之詞,是否出自你手?”
“這卻不是,小子雖然讀了幾年書,但於詩詞一道卻不甚擅長。”安逸實話實說,沒有作文抄公的興趣。
老者聞言點頭,這一首詞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在感受蒼涼悲壯的同時,又創造了一種淡泊寧靜的氣氛。若說是一弱冠青年所作,他也是不信的。之前之所以那麼問,那隻也是他人情練達而已。所以對於安逸的回答,他沒有半分詫異。但對於作者他卻好奇得很,所以問道:“不知道小哥能否告訴老朽作者是何人?為我引薦一番,觀其詞便知其乃博物洽聞,心胸豁達之輩,老朽甚慕矣。”
安逸不禁搖頭,那楊慎是明朝時候的人,現在卻是宋朝,他上哪給他找那麼個人去。只好道:“不是在下不願,做此詞者究竟是誰我也不知,只是幼年偶然遇見一名老者,聽他唱過便默記下來,如今時過境遷,怕是人間無處可尋了。”
老者失望的搖了搖頭,嘆道:“如此賢人不能相識,只聞一詞作,人生一大憾事矣!”
安逸笑了笑,卻沒有接話,這人生世事不過如此,哪能盡如人意。
老者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很快便恢復過來,一時間也沒有離去,站到安逸身邊,看著遠處景色,向安逸道:“不知小友這是去往何處?是中途下船,還是直抵汴州?”
安逸道:“實不相瞞,在下也無具體去處,今日乘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走到哪裡便是哪裡而已。”
老者聞言大是羨慕:“星河爍爍耀天郊,夜幕沉沉更漏敲。此去憑風三萬裡,心飛廣宇覓神交。小友好生逍遙自在!”
“王老謬讚了。”安逸笑道。就在此時,忽見一僕人走了上來,對老者口稱“老爺”,甚是恭敬,只聽他道:“老爺,小姐喚您回去,該用餐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者輕應一聲,轉頭對安逸邀請道:“天色已晚,小友可願隨老夫去小酌幾杯?”
安逸暗中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老頭忒不爽利,剛剛僕人分明說的是小姐,而這老頭打發下人回去後才邀請,最主要的還點明天色已晚,這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只是在客套好不好!
所幸他現在心情不錯,沒有生出捉弄人的惡趣味,很乾脆的拒絕了。
目送老頭離去,安逸又吹了會兒夜風,本以為隨著天色愈暗,甲板上的人應該越來越少才是,但他卻顯然低估了古代文人的“騷”勁。
只見隨著夜幕初升,船上燃起燈火,一幫子“騷”人呼啦啦全都跑到外面,兩兩成對,三五成群,相互間吟詩作賦,賣弄**,端的是好不風騷。
安逸見此,只能無奈搖頭。說實話他也挺佩服這些詩人的,俗話說得好,想做詩人就得騷,不管是明騷暗騷,不騷則不以成詩,不騷則言之無物,不騷則情感空洞,不騷則……反正詩人又叫騷人就對了。
安逸沒有多愁善感、無病**的毛病,也懶得跟這幫子騷人為伍,怕難免粘上點騷氣,以後見人就發騷,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剛欲轉身回艙,安逸忽然皺起了眉頭,一絲絲異樣從腳底升起,如同螞蟻撓腳心一般。
就在他疑惑之時,腳下陡然一動!
無數的桌腳“吱”的慌了一下,安逸抓住身邊一個差點要倒地的書生,這一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而就在下一個呼吸中,大船漾了起來。
“轟!”的一聲響。
湖面上的這艘大船先是往左邊顛了顛,隨後朝便轟然向右,船工大概在上方點燈籠,一隻燈籠轟然間化為火球,連帶著“啊”的一聲叫喊的工人,在視野一側朝掉下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