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2/3 頁)

算帳呢， 孟子也說，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這是遵循祖訓啊。這不是我小雞肚腸，是我做事認真、負責的表現。&rdo;

蘇青半點兒面子不給他：&ldo;呸！那是孔子說的好不？&rdo;

沈澤帆老臉一紅， 不大自在地撓了撓頭。

他們在這邊說得投緣，下面有人看得沉默。

黎卿從場外進來， 遞給出神的褚越平一瓶水，在他身邊坐下：&ldo;你不是說他們是普通朋友嗎？我看著不像。&rdo;

褚越平擰開瓶蓋， 仰頭灌了一大口水：&ldo;你什麼時候走？&rdo;

黎卿一滯。室內挺溫暖的， 她卻覺得置身於冰窖，喉嚨乾澀地難以開口。她猛灌了好幾口水， 情緒才算是穩定下來。

&ldo;你就這麼不待見我？&rdo;她說這句話時，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怨懟。

可褚越平還是一如既往，甚至有些心灰意懶：&ldo;我真的不像再跟你有什麼了， 太累了。&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明白的。&rdo;

黎卿扯了一下嘴角：&ldo;你喜歡別人了嗎？&rdo;

&ldo;你要這麼說的話， 那就是吧。&rdo;

黎卿了會兒，忽然操起水瓶狠狠砸在他身上，捂住了嘴巴， 哭噎道：&ldo;褚越平，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要看見你！&rdo;

褚越平沒去追她，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蘇青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低頭在盥洗池前清洗衣襟。她遞給他紙巾， 他接過來說&ldo;謝謝&rdo;。

蘇青說：&ldo;上哪兒了？一早上沒見到你。&rdo;

褚越平回過頭，目光在她臉上停駐了很久， 有些欲言又止。

蘇青不明就裡，挑起眉：&ldo;怎麼了？&rdo;

他搖搖頭：&ldo;沒什麼。&rdo;

蘇青走出洗手間就看到了沈澤帆，不由分說拉了她就往外面走。兩個人低頭說著什麼，為了遷就她那短板兒身高，他都快壓彎腰了。

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蘇青的眉毛揚起來，很難得笑得那麼開懷。

褚越平落在後面，怔怔看著，心裡不是很舒服。

想起黎卿，他的頭又開始痛。最近的糟心事很多，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樁讓他這麼心亂如麻。

晚上回到家裡，大老遠就看到蘇青和沈澤帆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褚越平的腳步停了一下，快步進了屋子。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廚房的移門上靠了很久，直到日頭西斜。他往窗外看了看，天邊是層疊連綿的火燒雲。

天氣越來越冷了，玻璃窗上時常凝結著一層冰霜似的白霧。

他伸出手去觸控，指尖只感覺到絲絲的冰冷。

原來，那東西是凝結在窗外的，只是看著近在眼前。

……

蘇青跟沈澤帆道別，一個人進了屋子，冷不防被眼前的黑影嚇了一跳。她後退兩步，按了餐廳的大燈開關。

看到是褚越平，她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ldo;你不能出個聲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rdo;

褚越平說：&ldo;對不起，我沒注意。&rdo;

蘇青見他如此說，也罷了：沒關係。

她要上樓了，手卻忽然被人從後面拉住。依著慣性，蘇青踉蹌著退了兩步，正好倒入他早就準備好的懷裡。

褚越平低頭看著她，眼神跟以前一樣，冷淡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