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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回去。進去就聽到看到褚越平和沈澤帆在客廳裡說話。

&ldo;你跟蘇青這段時間，走得挺近的？&rdo;沈澤帆忽然開口。

站在拐角處的蘇青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顆心緊張起來，抱緊了手裡的一沓檔案，不敢過去了。

褚越平沒有開口，低頭點了根煙，背脊略彎，靠在樓梯口的欄杆上。他修長的手指微微翹起，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個老煙槍。

雖然早就知道了，蘇青還是看得瞠目結舌。

這人脾氣不大好，不過向來是乾乾淨淨、極為講究的，但看他每次出門都要拴好皮帶就知道了。高冷寡言的大帥哥、好學生、學生會長、裝備部軍械研究某部門主任……跟一個老煙槍，怎麼都搭不上邊啊？

這地方只有他們三人，安靜得落針可聞，蘇青的心莫名跳得飛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兩人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才是她最關心的。

沈澤帆說：&ldo;我看你跟她最近老是湊在一起。你什麼意思？&rdo;

褚越平眉峰略擰，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忽而婉轉一笑：&ldo;我是她哥哥，她是我妹妹，能在一起幹嘛？&rdo;

沈澤帆定定望著他，也似笑非笑：&ldo;就兄妹？&rdo;

褚越平輕笑，略挑眉：&ldo;不然呢？&rdo;

兩人間那種看似平靜，實則劍拔弩張的氛圍，蘇青隔老遠都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沈澤帆神色不改，施施然一笑，也看著他：&ldo;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她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咱們兄弟歸兄弟，這事兒可得說清楚，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是敢對她動什麼歪心思，我這拳頭可是不聽使喚的。&rdo;

褚越平看著他，指縫間的煙還在燒：&ldo;你是不是想太多了？&rdo;

沈澤帆雙手插入褲兜裡，聳了聳肩：&ldo;愛咋想咋想唄。&rdo;

&ldo;我還沒說什麼呢。&rdo;褚越平嗤笑。

沈澤帆看不得他這副死樣子，探手奪過他手裡的煙，利落地踩在腳底板下面，狠狠碾熄了：&ldo;少抽點，要抽也去外面。&rdo;

&ldo;算了吧，要汙染別人，還是汙染你好了。&rdo;褚越平的語氣不鹹不淡的。

沈澤帆無語地看著他：&ldo;我跟你，到底誰是混蛋啊？&rdo;

他爸老覺得他混，上高中那會兒就常常拿褚越平當例子來刺激他。結果呢，高中那會兒他還不抽菸呢，這廝外表看著斯斯文文的，結果煙不離手，脾氣也差得可以，只是性格孤僻，平時懶，很少跟人正面掐而已。

褚越平不說話，臉色很冷。

沈澤帆狠狠踢了下門欄杆：&ldo;你最近是怎麼了？&rdo;

褚越平良久才開口：&ldo;我不知道，煩心事兒太多。&rdo;

&ldo;都說說有哪幾樁啊。&rdo;

褚越平悶了好久，說：&ldo;黎卿要回來了。&rdo;這是其一。

沈澤帆臉色微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卻被他乾脆地抖落。

褚越平站直了，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ldo;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我給摁了。&rdo;

&ldo;我說你……&rdo;

褚越平把他的話直接截斷：&ldo;她要是打給你，你也別理她。路都是自己選的，我不想再看見她。&rdo;

說完，他轉身就下了樓梯。

沈澤帆喊了他一聲，這廝頭也不回，姿態高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