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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現在不信邪都不成了,他的心中常常暗自感嘆,馬克思主義在這裡不好使啊!
所以常笑白天鼓搗了一天愣頭青的黃符,什麼招都試了,連指尖舌尖都快要咬爛了,但不管他怎麼往上噴血這黃符都沒什麼反應。常笑只得放棄了,其實他清楚的知道,按照那本道書之中所說,他沒有修煉出真氣,所以催不動這符篆。
常笑估摸此時應該是晚上九點左右,天空之中已經有月亮升起,但風高雲厚,一輪圓月時不時躲在雲層後面,使得大地忽明忽暗,尤其是在這曠野之上,很有一種雲濤飛度,光影變幻之感。再加上遠處有幾棵孤零零的枯樹,樹枝突兀,在這忽明忽暗之間好似活了過來,張牙舞爪越顯陰森。
瓶兒一直處於膽戰心驚的狀態之中,常笑還好,他的世界觀早就已經粉碎了,這種生生死死的情形也已經遭遇過無數次了,不說當初執行任務,就是後來退伍也因為腦袋裡面有顆沒取出來的子彈隨時可能會死,相對於那段時間現在的常笑其實還是蠻輕鬆的,起碼身體沒毛病……
除了那該死的六條紅線!
一想到這個常笑就渾身都是氣,卻無處發洩,畢竟愣頭青已經死了,你怎麼揍他他都不會還手了。
於是那個叫青嫋的女子就成了常笑心中的發洩物件,常笑決定,見到青嫋得了解藥之後,就將愣頭青已經死了的訊息告訴她,你不是叫我千萬不要說麼,那老子就偏要說出來!叫你死不瞑目!敢害老子!
想到這裡,常笑終於笑了,已經很驚恐的瓶兒看到常笑這個笑容的時候更加驚恐了。
……
此時殘破的夯堡子裡,丹增和益西的身形出現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身材不高有些矮胖的喇嘛。這喇嘛模樣長得更加醜陋,黝黑的面膛上遍佈一個個麻子,下巴上還有顆痣,痣上長著三根粗粗的黃色長毛。
丹增和益西對這喇嘛極為尊重,不敢有絲毫不敬。
益西捧著一個尖嘴銀壺,有些諂媚的笑道:“尊敬的德吉哈爾巴,這堡子已經被您帶領那些民匪夷為平地了,正是收斂魂魄的時候。”不管益西怎麼討厭這個德吉哈爾巴,他都不敢表現出來,對方的身份修為都不是他能夠頂撞的。
德吉哈爾巴嗯了一聲,接過那銀壺,將蓋子拔開,手指在銀壺上圈圈點點比劃了半天,銀壺壺口冒出點點星光來,這星光一出來便四處亂飛,在慘敗的堡子裡面螢火蟲般的亂逛,不時好似撞在什麼東西上,抓住什麼費力的飛回銀壺,然後又飛走,就像是辛勤採蜜的蜜蜂一般。
“腳底光那蠢貨沒什麼見識,有我德吉哈爾巴幫助他,他竟然還不敢去攻打德陽城,那裡不過駐守著萬把人,他卻足有五萬人,就算是用人堆都能堆進城去,更何況有我相助!這個蠢貨!”
丹增小心的介面道:“尊敬的德吉哈爾巴,你是說智慧女就在城中?”
德吉哈爾巴冷哼一聲,“當然,不光是智慧女,我甚至覺得轉世活佛也在那裡。”
益西聞言整個人一下精神起來,找智慧女是德吉哈爾巴的任務,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過是跟著沾光罷了,但尋找活佛可是他們的任務,一起出來找活佛的十三波人,早就走在了他們前頭,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大可能找到活佛了,沒想到德吉哈爾巴竟然說活佛就在德陽!
益西有些疑惑的道:“活佛圓寂的時候曾經親自給我們指明道路,他說一路向東,到了能夠看到滿山火焰的地方就能找到他的轉世之身。可是德陽那地方我們兩個也去過了,根本沒有滿山的火焰。”
德吉哈爾巴一臉得意的嘿嘿一笑,下巴痣上的三根黃毛都翹了翹,道:“你們去的時候當然看不到滿山火焰,但昨天我去了一次,就見到了滿山火焰!你們可知道這火焰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