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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省的。”
顧晚晴坐下,翠蓮為她梳妝,顧晚晴道:“喜婆那邊的事交待好了麼?莫要出了差錯。”
翠蓮道:“都是按照小姐吩咐做的,奴婢的孃親自在新房外守夜,奴婢早些時候派人去問過了,奴婢娘說,聽著新房裡的動靜,是折騰到三更了呢。”翠蓮又接著道:“今個一大早衙門那邊派人來請大公子,說是有急事,大公子就先走了,剛派人來捎了話,說等從衙門回來了再來向請安敬茶。”
顧晚晴心中默想,想必是昨個自己撞破了他與周珏的事,姜炎洲有些怕見著自己吧,便道:“無妨,公事重要。”
姜炎洲房裡。
候婉雲盯著一對烏青的眼圈坐在梳妝檯前,惜春在收拾床鋪,惜冬在為候婉雲梳妝。候婉雲瞅著那無暇的白絹喜帕,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幾個丫鬟也瞅見那喜帕,心裡都捏著一把汗。
按照本朝的規矩,這喜帕會被喜婆捧著呈給婆母,而後放在新房的顯眼之處。如今這帕子依舊無暇,她的眉頭擰了起來,對旁邊收拾東西的惜春道:“惜春,拿個刀子來。”
惜春應了一聲,尋了針線盒裡的小刀。
候婉雲又道:“割了自己的手,將血摸上去,快些。”
“啊?”惜春呆呆愣愣的握著刀子,似乎十分不解。
候婉雲皺著眉頭,她瞧著這惜春是個老實本分的,幹活又勤快,才讓她做了陪嫁丫頭,可這榆木腦袋也忒笨了,竟不懂自己的意思。
“把你的手割破,把血滴在喜帕上!快些,別磨磨蹭蹭的。”候婉雲不耐煩道。
“是,小姐。”惜春剛在自己手上割了個口子,還沒來得急走到床邊,門口就進來一個笑眯眯的婆子,對候婉雲行禮道:“大奶奶好,奴婢是大太太房裡的孫婆子,是太太派奴婢來取喜帕的。”
候婉雲愣了一下,站起來,眼睛瞟了瞟惜春,那妮子一臉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手舉著刀,一手伸著被刀割破滴血的手指。
候婉雲趕緊上前一步拉住孫婆子的手,親親熱熱的塞給孫婆子一個紅包,溫柔笑道:“孫麼麼辛苦了,這是請您吃茶的。”
候婉雲用身子擋住孫婆子,趁機給惜春使了個眼色,惜春看了候婉雲一眼,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
孫婆子笑呵呵的收下紅包,眼神越過候婉雲瞟向床上。
候婉雲瞧見孫婆子在看什麼,又見惜春正往床邊走,不禁暗叫不好:若是趁著孫婆子來之前將血抹在喜帕上,那還好說;若是喜帕是白淨無暇的,自己一會在婆婆面前也可說是昨夜大公子喝多了,兩人未成夫妻之禮,待到大公子回來了兩人對質即可澄清;可如今惜春那死妮子,竟在孫婆子眼皮底下,要把血往喜帕上抹,這讓人瞧見了,真是長了八張嘴都說不清了!
孫婆子瞧見惜春的動靜,一下掙開了候婉雲的手,衝到床邊喝住惜春,道:“你在做什麼!?”
惜春愣了愣,眼睛先是看著喜帕,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又求救似得看向候婉雲。
候婉雲頓時覺得血氣翻湧,被惜春這木頭腦子的蠢貨氣的半死!這不明擺著是告訴孫婆子,是自己指示丫鬟在喜帕上做手腳,被喜婆抓了個正著!
孫婆子一把抓起喜帕,翻來覆去瞧了一遍,見喜帕純白一片,並無落紅,立馬變了臉色,對門口候著的兩個婆子喝道:“你這賤婢要作甚?婆子們快進來,抓著這丫頭的手!”
另個粗壯的婆子立馬衝進屋子來,一人抓著惜春一隻手。惜春依舊一臉呆愣,彷彿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孫婆子將喜帕平布在盤子裡,雙手託著,對候婉雲皮笑肉不笑道:“大奶奶,這事您得給個說法吧?”
候婉雲一臉委屈道:“昨個夫君喝多了,所以……”
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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