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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傳來怪漢壓抑的反對聲。
“你說不走是什度意思?”
“他現在腹背受敵,我怎能這時離開……”炎兒輕咬著下唇,兩手緊緊的交握著。
“你該知道繼續留下來的後果。”玄明低聲提醒,警告著她,“你該不會是妄想能——”
“我沒有!”她著惱的急急打斷他,“我只是想幫他……”
“那不是你該涉入的。”玄明沉聲道:“把問題留給他自己解決。”
“不要。”她固執的抗議。
玄明沉默著,久久才道:“我不想看到舊事重演。”
“不……不會的。”她語音有些沙啞,艱難的說:“只要找出了下毒的人是誰,我……我們就離開……”
他擔心的質疑,“如果他在這之前就——”
“那就聽天由命。”她苦笑著。
他悶哼一聲,咕噥道:“我不相信天。”
“那就聽你信的。”她直直望著他。
玄明一僵,皺眉瞪她。她明知道他只信一個人,而那個人偏偏就是如今可能會傷害她的那個。
“你會後悔的。”他輕聲道,深邃的眼眸透著擔憂。
“也許吧……”她輕扯嘴角,幽幽一笑。
見狀,他不再勸說,退了一步道:“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你該知道軍隊留在敦煌城外只是暫時的,他們大的只會再駐留十天便要班師回朝了。你得答應我,只留到那時候為止,到時若是還沒找到下毒的人,你就放手。”
她粉唇輕顫著,語音破碎的道:“好……”
他嘆了口氣,“我會一直在附近,你知道該如何找我。”
“嗯。”她點頭。
“小心點。”
她再點頭。
玄明閃身出了營帳,沒幾下,便消失在黑夜中。
望著那離去的怪漢背影,隱身在黑暗中的霍去病默默思索方才所聽到的對話,心中湧現怪異的滋味。
他壓下那五味雜陳的感受,走進帳裡,卻見到她慌張拭去臉上的淚。
他的胸口因她的淚緊縮著,很不舒服。
“怎麼全身都溼了?”炎兒強扯出一抹笑,試著遮掩她眼底的憂。
他悶不吭聲,眉頭深鎖,想讓那不舒服的感覺過去。
見他不答話,她沒多問,只不安的轉移話題道:“呃……該換藥了。”
他還是沉默著,她不知道該不讀繼續,直到他突然動作起來,脫去了上半身的衣袍,她才鬆了口氣,拿著藥罐子過去。
他盤腿坐下,她在他身前跪下,拆去他纏繞肩膊染血的長條布巾。
他每天都將傷口弄得裂開,讓她擔心他的傷、水遠也不可能有結疤痊癒的一天。她很想叨唸他,卻清楚說了也沒用,他身上處處是一些本該痊癒得更好的舊傷疤,擺明了他不是一個行為良好的病人。
更何況……他今天的傷會裂開是為了救她……撫觸著他肩上的刀傷,她只覺得心中既甜又苦。
救她呢……
好像是在作夢一般,沒想到他竟然會擔心她。
感覺淚又要湧上眼眶,她急忙垂下眼睫,怕讓他見到她眼中的淚光。
一個人怎麼能既殘忍又溫柔呢?
如此極端的行為,卻同時出現在他身上。
她愛他呀……
替他上著藥,她的手幾乎顫抖起來,一顆心糾結疼痛著。
她是如此絕望的愛著他……
有一瞬她好想他憶起,下一剎那她又怕他記得。
一直以來,她以為那千年如一的沙漠是地獄,現在才曉得那時思念的痛苦根本不及面對他的萬分之一。
“哭什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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