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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子又道:“其後十多年,兩兄弟一個隱居洞裡,一個活躍山上,雖說日日相見,際遇卻有天壤之別,到得他倆二十四歲那年,白璧暇高中了舉人,白璧瑜也在同一年練成‘無劍’,本想兄弟倆分離的時刻終於來到。可惜那年朝廷裡沒有缺額,白璧暇只給派了個四川土司的流官,因嫌官小,辭謝不就,便留在峨眉專心練劍,就這樣,兄弟倆便多了兩年相聚的時光,直到白璧暇練成了‘燃燈古劍’,上京去考武狀元為止。”
崔軒亮啊了一聲,看這白璧瑜一輩子孤單寂寞,弟弟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寄託。一旦兄弟倆分道揚鑣,他卻要如何自處?忙道:“白璧暇終於走了?那……那白璧瑜怎麼辦?”不孤子道:“那時白璧瑜還是住在打小長大的山洞裡,他見弟弟藝成下山,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心生感傷之餘,便也起了辭別之意。他感念一身劍法出於峨眉,臨行前便回到觀裡,十八年來首次拜會長老,便把自己這些年來如何從弟弟身上學武功、如何練成‘無劍之劍’等事情,一一向長老們稟明。”崔軒亮大驚道:“那……那長老們沒有生氣麼?”
不孤子哧哧笑道:“氣個屁!天上掉下一個絕世高手,白白送給峨眉派,這有啥好氣的?這些峨眉長老天生都是勢利眼,一見這白璧瑜已然長大成人,武功更是高得離奇,當真是驚呆了,大喜之下,如何肯讓他離山,便死求活求,都要他留在山上做執事。”
崔軒亮喃喃地道:“執事?那又是什麼位子了?”不孤子笑道:“還能是什麼?反正就是山上的保鏢唄。平日若有人上山尋仇,或是長老們要去殺什麼仇家,執事們便得打先鋒,逞英雄,殺他個乾乾淨淨、血流成河。”崔軒亮乾笑道:“原來是這樣的位子,那……那白璧瑜接下了嗎?”不孤子笑道:“白璧瑜又不是傻子,憑他的武功,便是峨眉掌門也做得,何必委屈自己,幹這汙穢勾當?他曉得長老們只想利用自己,實則毫無誠心,當下便一口回絕,推說自己習慣了一個人,幹不了正事,便辭行下山,浪跡江湖。可他流浪不過幾年,卻又悄悄回到了峨眉,躲回了小時候的那個山洞裡。”
眾船伕驚道:“他……他又隱居了?”不孤子嘆道:“沒錯。據我猜想,白璧瑜之所以下山,也是想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惜為了臉上的醜陋胎記,他走遍了天涯,卻還是沒有落腳之處。我猜他心灰意冷之餘,便也不想強求了。這才回到了小時候熟悉的山洞,獨自在那兒過下去。”
崔軒亮心下一酸,低聲道:“那……那白璧暇呢?他沒回去看哥哥嗎?”不孤子嘆道:“白璧暇多忙啊。哥哥雲遊的那幾年,他先中了武狀元,之後又把爹孃接到京城居住,又和自己的表妹成親,五年裡買屋購僕、娶妻生子,忙得不可開交。五年過後,他為了一件細故,和幾個大內侍衛犯衝了,對方按著武林規矩,約了泰山派、大別派的硬手來京助拳,白璧暇大驚失色,這便想起了哥哥,於是急急寫信回去,要大哥上京援手。”
崔軒亮喃喃地道:“白璧瑜出手了麼?”不孤子道:“自己的孿生弟弟,豈能見死不救?白璧瑜接了信,星夜便啟程出發,其後白家兄弟聯手,打得大批高手丟盔棄甲,從此,白璧瑜的名氣響徹雲霄,人人都曉得白璧暇有個大哥,隱伏於峨眉山中,萬萬招惹不得。”眾人聽到此處,方知白璧瑜是如何成名的。便又道:“那打完架以後呢?白璧暇沒請哥哥住下來?”
不孤子笑道:“怎麼沒有?做大哥的一身本領,做弟弟怎不巴望他住在隔壁?剛巧那時錦衣衛槍棒教頭出缺,白璧暇便找哥哥商量,說要薦保他做官,讓他在京城住下。可白璧瑜毫無動心之意,盤桓數日後,便悄悄回去了。白璧暇心裡煩惱,也是怕哥哥一去不返,思來想去,這便想了條計策,把兒子送上了峨眉,讓他陪在伯父身邊。”
崔軒亮啊了一聲,道:“白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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