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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這才微微一笑,伸出兩個手指頭,捏了個破燒梅,清玉般手指襯著透明皮兒燒梅,真個好看緊,慢慢地填入嘴裡去,嚼了兩口,忽然怔住。
放心神一枕好睡
謝敬安這幾日每日出去剿匪,怎奈那幫匪徒竟然無比滑溜,日日躲在林子之中同他轉圈,倘若他不在,才出面犯事。敬安氣沒法,只好派了大批兵丁出去每日巡邏盯著,但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若常此以往,那些兵丁也要累垮了。
昨日謝敬安去縣衙門,正巧張橋過來公幹,帶了一盒點心給賀知縣吃,知縣是個見過市面,便認得這是南邊之物,謝敬安從旁瞅著,也不做聲,原來他在京城中也吃過,只不過此地從不曾有,倒有幾分想念。但以他身份,自不能跟知縣討這些個小吃,何況可有可無。後來出來,才聽人眾口相傳,說是姚娘子開點心鋪子,名喚“良記”,他這才上了興趣。
今兒一大早敬安起了身,還帶幾分睏倦,便溜溜達達來到鎮上,果然見行人來往,有歡天喜地,有搖頭頹喪,,歡天喜地自是那些買到燒梅,搖頭那些便立誓明兒早起。謝敬安有些詫異,心想是什麼了不得好東西,不過是那個鄉野村婦弄出村玩意兒罷了,只有那些鄉巴佬兒才一副如獲至寶樣子,他便一路走來,果然見那個高挑招牌,門口上,那個人兒挽著袖子,身著一襲素服,頭上烏溜溜蓬鬆頭髮被一方藍色素布裹著,卻越發顯得眉如遠山,目若秋水,舉止間又幹脆又利落,忙碌著樣兒,更有一番認真之美。
謝敬安頓時如蜜蜂見了花,身不由己地就走過去,到跟前才發現櫃子上什麼也沒了,不由挑了挑眉。
敬安吃那個破皮燒梅時候,滿心準備好了詞兒,專門是挑揀燒梅不是。他在京城之中什麼沒吃過,點心之類除非京中名廚作出,否則一概不沾,哪裡會將這些看在眼裡,一口吃了個,便要挑刺……不料嚼了一口,只覺得甘香滿嘴,燒梅還帶著溫,裡頭肉餡也是鮮美異常,倒好似自個兒長了腿,迫不及待地要奔下喉嚨一般,謝敬安一個字兒也沒說出來,倒先把那燒梅給吞下去了。
月娥見他表情呆呆,以為他吃噎到了,急忙說道:“侯爺您稍等。”急忙轉身去給他倒水,謝敬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咳嗽一聲,說道:“本侯無事。”
月娥倒了水放下,小心翼翼看著他,問道:“侯爺無恙?”謝敬安說道:“嗯……還好。”便拿眼睛打量月娥,問道:“這做燒梅手藝,你自哪裡學來?”月娥少不得又把先前那套說辭給他講了一番,謝敬安望著她,便點了點頭,說道:“我餓了,再拿兩個來。”月娥見他竟不在乎燒梅破了皮,只好拿了碟子給他將剩下盛了,又替他倒了杯水,謝敬安便坐在臺子旁邊,一邊吃一邊喝兩口,期間那虎頭在他腿下亂轉,偶爾叫兩聲,退兩步做虎撲狀,大抵是憤怒謝敬安搶了自己口糧吃。謝敬安一邊吃,一邊悠哉看著虎頭,又拎了一個,在他鼻子上方抖幾下,虎頭以為要給他,便跳起來,不料謝敬安回頭將燒梅放入自己嘴裡,哈哈大笑。虎頭大怒,刨地亂叫,謝敬安吞了,才說道:“這是本侯吃東西,怎能給你?邊兒去。”
月娥在邊上聽了,急忙忍著笑。心想決不能給他知道方才自己便拿了一個喂虎頭。
謝敬安吃著功夫,又有幾個人來問,月娥只好叫他們下午再來,那些人又見煞星坐鎮,便都不敢多話,匆匆地走了。謝敬安吃了四五個燒梅,才覺得飽了,便又慢慢說道:“倒是有很多人來上門。”
月娥點頭,只裝出忙碌收拾樣子,說道:“都是街坊照顧。”謝敬安打量她纖腰一抹,手腕如藕,十指纖蔥般,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嗯了一聲。月娥斜眼看他不動,也不知道他想怎樣,便只站在櫃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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