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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退,更何況還要帶著環妹和女兒……”,想到此處,他才記起猶自在他背上酣睡的女嬰,心中更是一涼:“當日與環妹分別時,她曾再三叮囑要我好生照顧女兒,我……我怎能令她失望?”
二人一內一外,一男一女,明明想念的人就在咫尺,卻猶如迢迢銀河橫阻當中,竟不敢說上隻字片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終抵不住身弱疲乏睡了過去。窗外那男子虎目已溼,輕推開窗翻身入內,愛憐無比的用手在那女子絕美的面上虛空撫摸一陣,然後欲將她依然抓在手中的玄色重劍除下,不料那女子抓得甚緊,被他輕扯兩下竟未脫手。那男子不敢再取,生怕驚醒睡夢中的女子,當即棄了取劍的念頭,掏出懷中從千里之外的蜀地日夜兼程帶來的青荔枝,悄悄放在那女子枕頭旁。
他復又仔細端詳了一陣那女子,神情甚是難捨,忽又拔出匕首,將那女子垂在床側的一縷青絲割斷揣入懷中,對那女子輕言說道:“你等著我,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赴今夜未成之約。”
他抬頭見天色快要起亮,當下不敢再耽誤,穿窗而出,沿著來路潛出驛館。接著騰身往渡頭外一處小山上疾步攀登,待他登至山頂,天色已是大亮,四野明如懸鏡,清晰可見從風陵津鎮口如蟻排列緩緩往長安方向行進的隊伍。
他知道在那隊伍中有自己心愛的女子,正隨著這隊因視覺變化而突顯虛幻的迎親隊伍離他越來越遠……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樓蘭公主(一)
“喻………籲………”,一名十來歲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如風衝進熱鬧的市場,勒馬停在馬廝門前,高叫道:“七叔,這馬還算使得,就是性子弱,看來不能用作打仗。”
馬廝門口站著兩名裝束各異的胡衣男子,其中身穿波斯樣式服飾的老漢大聲反駁道:“胡說,胡說,這馬乃是貨真價實的大宛良馬,怎的性子會弱了?”另一漢子的裝束卻是羌人打扮,笑眯眯的聽那波斯馬商說話,卻不置可否。
馬上那少年頑皮至極,忽的撐起身來,站到馬背上穩穩的打了兩個翻滾,笑道:“我在它身上隨意戲耍,也不見它生氣,還說不是性子弱麼?”
那波斯胡商奇道:“馬術雖是騎者作出,但卻必須好馬才懂得配合。這馬站著不動任你打筋斗,正說明這是匹好馬,你怎能反說它性子弱?”
那少年嘿嘿笑道:“我若站到你頭上撒尿,你不會生氣麼?”
那波斯胡商氣往上衝,不悅道:“馬和人怎能作比?老七,這馬要或不要,你說句話吧!”
一旁那羌族打扮的漢子呵呵笑道:“賈穆老兄,這娃的老爹才是買主,我只是賣力聽使喚的人,有他在這,我得聽他的啊!”
那少年翻身跳下馬來,拉了那羌族漢子就往別處走,嘴裡嚷道:“這馬性子太弱,走去別處找找。”
那波斯胡商面色頓急,搶前拖住那羌族漢子的衣襬,說道:“老七,樓蘭城裡誰不知我賈穆賣的馬匹最是上等?你們和我交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現在突然不買我的,傳出去不是砸我招牌麼?”
那少年聞言停步,問那羌族漢子道:“七叔,你和這老闆關係熟絡麼?”
那羌族漢子道:“自是熟悉。往年來樓蘭城收馬,總是沒有斷過與賈穆打交道。”
那胡商連連點頭,伸手輕拍自己的胸口。那少年一臉恍然,道:“既是相熟,那怎麼也要照顧照顧啊!”
那胡商更是聽得點頭不止,還對那少年伸出手去比了個讚許的手勢。那少年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樓蘭人都說‘賈馬若假,樓蘭無馬’,想來樓蘭沒有好馬可買原是有些道理的。”
那胡商在絲綢之路上經商已久,漢語甚是精通,聞言大笑道:“小哥是羌人,漢語看來不甚通曉。這話的意思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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