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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封他和鎮西衛大將軍往來的書信。”
魏忠的眼裡立刻升起希望,“這麼說只要咱們找出這封信就算順利完成任務了?!”
“對。”巖子君睜開凌眼,緩緩坐直身面對屬下。“只是你認為找出這封關鍵信函有這麼簡單嗎?”
“也、也對。咱們派進郡南王府的高手密探就有多少人了,卻怎麼也進不了郡南王那隻陰險狐狸的書房。”
“出去吧,讓我靜一靜。”巖子君將手肘撐放在桌面上,交握的雙掌蓄滿力道,卻苦無著手發揮的機會。
魏忠才想轉身離開,門外卻響起敲門聲,一個僕役走了進來。“巖大人,這是京城傳來的飛鴿傳書請您過目。”
接過紙片的巖子君越看越蹙眉,叫一旁的魏忠也跟著屏住氣不敢大聲呼吸。“君爺,是誰傳來的訊息?”
“皇上。”飛快閱畢,巖子君謹慎地將紙片舉到燭火邊燒燬。
“聖上生氣了嗎?我們竟然在任務完成前暴露了行蹤,讓郡南王得知我們的訊息。”
“沒有。皇上只是催促我們儘快調查出郡南王究竟有無謀反的意圖。”巖子君閉上雙眼捏揉著眉心,抿緊的嘴唇和緊皺的眉睫在在說明他的煩鬱。
皇上若是以嚴詞責備巖子君,那麼此刻的他心情或許不會如此低沉。不僅僅是因為這項任務事關重大,對於自己辜負了聖上的期望遲遲未能有所進展,巖子君心頭的壓力一天比一天沉重。
突然,門口又走進一名僕役遞出一隻傳書。“巖大人,這是巖老爺給您的急書。”
“我爹?”巖子君接了過來,原本狐疑的神情隨著閱讀完畢而轉為無比的煩躁與憤怒,只見他將信紙揉成一團忿忿扔進一旁取暖的炭爐,寫著黑墨字跡的宣紙立刻燃燒成灰燼。
“君、君爺?”
“出去!”
巖子君的一聲低吼駭得所有人莫不噤聲逃開。
什麼叫做他“愧對”梁辛蘿?
憶起父親在書信上所寫的嚴詞責備,巖子君越想越氣,驀地插起拳頭重重擊向桌面。
她和那個叫彩梅的女婢要怎麼回去向家人哭訴他不管,但是嚴重扭曲事實,他巖子君就不能罷手。什麼叫做他被來路不明的妖女所惑?該死的傢伙,膽敢這麼汙衊襄湖!如今巖、梁兩家的大家長聯合起來欲逼他儘早和梁辛蘿完成婚事,梁家甚至上奏朝廷想請皇上正式賜婚。
哼,以為抬出聖上就能逼迫他迎娶梁辛蘿了嗎?
巖子君冷哼,原本鬆開的拳頭又緊握起來。若是這麼簡單就以為他會乖順從命,那也未免小看他巖子君了。
只是,襄湖現在究竟在哪裡?他這一生惟一想迎娶的女子真的成為別人的新婚妻子了嗎?
巖子君從懷裡拽出那隻錢袋,反覆觸控著卻又生怕弄髒它而急急住手。眷戀不捨地輕輕用指尖徐拂著錢袋的布綠,巖子君將它交握在掌心中舉抵在額間。
自己又再度錯失了嗎!錯失這一生的摯愛,如同十多年前,再一次地讓易襄湖的身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忽然間,閉闔的門扉霍然被推開。
巖子君連忙睜開雙眼,坐直身形將那隻錢袋收進懷裡,若無其事的他睨向那個膽敢不經通報就闖門入內的混蛋……韋鍛天。“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想看到我?好,那我走嘛。”韋鍛天真的轉身旋開步子往門口走去,嘴裡還叨叨唸念著,“好心來跟你報個信,不聽就算了,反正損失的不是我。”
巖子君按捺煩鬱提肩嘆氣。“到底什麼事?”
他停住腳步,回過頭,“唷,這麼沒精神?”
巖子君迴避好友的視線,不看他。
“ ,殺人犯嫂子呢?”
韋鍛天話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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