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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自己恨不得能夠以身相代,替他承受那種痛苦折磨。
從那時候開始,王德喜就發現,自己已經真的將楊凡當成了親孫子,一絲傷害都不願意讓他承受。
若不是他在那未知的遠方還有他的親生父母,自己必須要考慮他自身的決定,王德喜是決然不會再讓他重新踏上已經成為紀念碑上一部分的王樹華的路。
即便沒有種種外在的危險因素,煉體士也有自己的大限纏在身上。王德喜今年也只有六十歲不到,若是平日裡的藥膳地寶能夠補充的上,終老一生也不得不先送五十歲的煉體士先一步離開人世。
再後來,他親眼看著楊凡只用了半年時間就達到了樹華十年方才修到的磨體境界,真正讓他驚喜交加起來。照這麼下去,小凡豈不是必然能夠修煉到真氣境界?
只是隨著事情的發展,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王德喜選擇。
“呵呵……”
他突然輕輕笑了起來。
圍巾男驚詫地看著被自己挾持在臂下的王德喜,驚疑不定:
“老先生,您怎麼啦?”
王德喜斜了他一眼,輕蔑道:
“像你這樣的人,恐怕到死也不明白什麼是‘愛’吧?”
不等他理解話中的意思,王德喜衝著前面揚聲道:
“柳依,扔飛刀吧。死在你的刀下,也算是圓滿了。若是死在他們手裡,小凡也會為我報仇!”
徐柳依還沒反應過來,圍巾男已經驚訝道:
“老先生,你瘋啦?我懂愛又如何,不懂又如何?我們既不會殺你,也不會殺楊凡,你又何必以死相拼?”
王德喜嗤笑一聲,根本不屑回答。
一幫土匪,除了綁架人質就是強取豪奪,哪一個不會死人?幹這種事情的人說出的話,能信麼?何況,以小凡的天賦,就算是修煉到胎變階位也不是全無可能;就算現在不能替自己報仇,可只要不讓他主動涉險,最終一定能夠成長為可以獨撐一方的強者,必然能夠為自己報仇。
徐柳依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終於理解了王德喜的話。
敵人抓走老爺一定是要針對公子而佈下陷阱。老爺又不願因為自己使得公子身陷險地。
只是理解歸理解,她又怎麼能讓老爺因為自己而死?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憤怒的王德喜在一臉緊張的圍巾男挾持下,往後面的巷子當中退去。
青龍村散佈在明裡暗裡的崗哨全部被棄之一旁,空無一人。只在幾條進出村子的要道四周,還散佈著幾座即將撤離的暗哨。
“怎麼突然就釋出了最高階別的警戒訊號?若是有其他勢力攻打過來,這半天也應該看見人影了啊?”
一名常年駐守在這處大型暗哨裡的年老煉體士摸著腰間不停閃爍的紫色玉佩——這是玉佩當中的元氣即將耗盡的前兆,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說是“大型”暗哨,也只不過是相比於其他兩三人規模的暗哨大上一圈,會在此常駐六個人而已。
——所有的暗哨全部都是在大地之下,或者是山石當中,每能多容下一人,建設的難度就要成幾何倍數的遞增。
聽到“哨長”的輕言細語在地洞當中迴響,一個年輕人緊了緊自己的劍,催促道:
“大哥,咱們都等了這麼久了,不會再有人從這裡走了!早就該撤回去了!”
被其餘五人推選出來的哨長“啪”的一聲將已經變回雪白的玉佩交到右手,順手掛在腰上,站起身來:
“也好,不等了,免得耽誤各位隊長的其他安排。兄弟們,走!”
隨著這處暗哨當中的人員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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