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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愛好天然。只看這梅花,一點都沒有修過便知道了。宮中的花房養出來的梅花,往往經過斧斫刀削,不知道變作什麼怪樣子,只可叫做病梅。這裡的梅花才真的叫做梅花呢。且蘇大人也不愛與人交接。非是小妹自矜,只是為官之人,見了從宮中出來的女官,多少也要攀談兩句。這位蘇大人還沒說什麼便匆匆忙忙的去接夫人了,據說整日都不會回來,單留下了蘇姑娘在此,委實有些不通情理。”
啟春走上前來,將我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一遍。我退了一步,奇道:“姐姐這是做什麼?”
啟春拉起我的手道:“我要看看你這個人是什麼做的,為什麼眼光這樣毒。”
我忙道:“姐姐問我,我自然據實以答,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
注:
1,出自《論語·憲問篇第十四》,原文為:子問公叔文子於公明賈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賈對曰:“以告者過也。夫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後取,人不厭其取。”子曰:“其然,豈其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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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五六)下
啟春道:“怎是取笑,你據實以答,我說的也是真心話。你若是個男兒,在官場上恐怕無往不勝呢。”
我紅了臉道:“姐姐再這樣,我可不敢再說了。只不知姐姐有何高見?”
啟春道:“據說言官之間,也有黨爭,雖然是個清水衙門,可是一支禿筆,動輒明主啊、忠臣啊,能活人,亦能殺人。雖然俸祿有限,但只要沾上朝爭,也不至於過這樣清苦的日子。”
我抿嘴笑道:“那叫明主不惡切諫之博觀,忠臣不避重誅以直諫,是故事無遺策而功流萬世。”
啟春道:“是是……我是記不住這些大話的。”
我誠懇道:“書曰:不偏不黨,王道蕩蕩。玉機以為,蘇大人便是這樣的好官。”
我和啟春賞了許久的白梅,又說笑一陣,眼見太陽越爬越高。啟春忽然道:“怎地這會兒了,也不見采薇來,難不成這個懶丫頭忘記了不成?”說罷,叫了一個小丫頭過來,吩咐她叫個小廝坐車去理國公府瞧瞧。直到酒菜齊備了,那小丫頭才來回話,說是采薇家中有要事,不能來了。
啟春笑道:“采薇越發不成個體統了,家中有事也不叫個人來說一聲,害咱們白等。”
蘇燕燕道:“謝姑娘也許一時忙亂,忘記了。啟姐姐別怪她。”
那小丫頭從袖中掏出一隻錦袋來,雙手呈上道:“謝小姐只吩咐將這個送給小姐。謝小姐說,很對不住三位姑娘,改日一定設宴補上。”
啟春笑吟吟的接了過來。只見錦袋上繡著幾片血紅的楓葉,裡面是一隻小劍套。黑色的緞子上用金銀絲繡著幾片祥雲,圍繞著一隻藍白色的大鳥,祥雲似翼,金光為尾,頗有變化萬千的氣象。針法細緻,繡得纖毛畢現,栩栩如生。眾人傳看一陣,啟春笑道:“采薇丫頭越發懶了,那鯤鵬時魚時鳥的,她只繡了一隻大鳥便交差了。改日定要好好罰她。”
蘇燕燕道:“謝小姐的刺繡功夫果然了得,小妹雖也是自幼學女紅,但要繡得這樣好,卻是不能。”
紅芯在我身後道:“早就聽說謝小姐的刺繡功夫比宮裡的繡娘強多了,不知啟姑娘肯不肯賞給奴婢也看看?”
我笑道:“紅芯是我宮裡繡工最好的丫頭,凡是繡品她定是要看的。”
啟春道:“也好,紅芯姑娘好生看看,若能挑出毛病來,明日我對采薇也好說嘴。”
紅芯自啟春的丫頭手中恭敬接過劍袋,細細看了起來,不一會兒道:“這針法果是細密別緻,只是奴婢瞧著十分眼熟,似是在哪裡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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