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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相信我嗎?”
我知道自己不能撒謊,黃泉根據心跳就能判斷誠實與否,我不知道該用上什麼語氣,只能平板的說,“我不知道。”
看到他點頭示意我可以離開,我就趕忙退下。
大概我的誠心很感人,第二天黃泉就指派軍事副總長曲尺當伊爾密的武術指導,曲尺是居合斬的高手,居合斬也就是居合道,又稱拔刀道或拔刀術,是日本劍術諸技術的一環,修練的是在和平的狀態,當遇到敵人的瞬發襲擊時,如何快速反應過來的技術。
伊爾密的暗殺技巧已經是家學淵博,但是如何面對敵人的驟起發難,無疑還欠缺,黃泉很會選人。(那他為什麼選我當財政大臣?)
居合是從坐姿靜態中,或立姿動態中,拔擊、斬切對方於瞬間獲勝之招術,不像劍道拔刀交劍後才爭取勝敗,而是交劍前已決勝負。最出名的是血振(振落積血):斬擊斃敵後,振落付在刃上的積血。其應用技法,像“振落付在雨傘上積水”“傾斜刀尖流落”“右手反掌,向右拂開,以刀尖較刀刃水平低而流落”等三種方法,在振血時要保持充分的殘心意境來行使(在我看來這無聊極了,除了姿勢好看一點用都沒有,但是當年在真央靈術院很多男同學都孜孜不倦研究這個——難道這樣還能讓虛死的痛快點?);殘心:指的是斃敵之後仍然留心對手,以預防垂死的對手,然再襲擊時,立即可反應擊刺對方之絲亳不松卸的身手狀態,從振血到刀歸鞘止,對倒下對手保持隨時可應付的心態。(這點伊爾密學習的賊快,在保持警惕方面他就像一隻多疑的貓。)
如果曲尺只是個理論高手,不可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他有武德,而且樂於把在戰場上孤注一擲的殘忍灌輸給小伊爾密,動作比屠夫快,講解的比私塾先生還仔細,對黃泉送過來的這位老師,我很滿意。
“以前就有種說法,武器這玩意是用來殺掉少數人解救多數人,”在出發去黃泉的國家:癌陀羅的首都前,我攔住了總是無視我的魚虎。
我對著魚虎,笑得謙恭,在昏暗雲層的背景下,竭力做出自信滿滿的樣子,“實際上武器只是為了殺戮才被創造,就算說戰爭促使科技進步,但是在珍貴的人才以及資源損失的情況下,實際如何不難推測。”
魚虎第一次正眼看了我。眼神像看一隻惱人的蒼蠅,連揮手趕走都沒興趣。
“魚虎閣下,您交給我的賬目,經過核實,科研及軍費相當龐大呢。”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懂什麼?備戰哪有不花錢的。”他說道。
這是徹頭徹尾的謊言,也是聰明的謊言,因為這是實話。科研和軍費都難以核實,誰都說不清金錢究竟花到了哪裡。而伊爾密的調查顯示,這位軍事總長似乎把國家當成搖錢樹呢。
我應該發誓保持沉默嗎?這是一個危險的遊戲,他隨時有可能殺死我,彷彿這樣可以湮滅他的罪。在我之前就有一些有能力的幹部候補,一些死的轟轟烈烈,一些死的神秘蹊蹺,我可以鴉雀無聲,也可以大聲疾呼,但我只是胸有成竹對他一笑,一副什麼都知道的瞭然。
魚虎低聲對我說,腔調詭異,“你不過是個人類,你贏不了這場遊戲。”他笑起來,又尖厲又冷酷,和黑雲間的閃電雷鳴相得益彰。
“打也許是打不過你,但殺了你並不難。”
魚虎頭上長著的魚鰭都似乎氣得發紅。他的眼睛瞪大了,大是衡量力量的標尺,有時候也可以衡量人們的恐懼。他不屑地說,“就憑你?”一邊的眉毛輕輕一抖。
“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但是在未來我希望作為同僚眾志成城。黃泉大人站在我這邊,請不要忘記這一點。”我的聲音低下來,“初次見面的時候,只有黃泉大人發現了我,這說明什麼呢?”
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