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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兩人從暗道原路返回,不急不慢走回顧家,顧景平已經醒了,在顧家地盤隨便走幾步,都能聽到眾人的議論。
「少主在房裡大發雷霆呢,已經砸傷幾個人了,我可不想這會兒被調去伺候他,遭罪。」
「誰不是呢。我還聽說家主親自跑了一趟芳園,想問問夫人有沒有什麼奇方能治少主手臂,結果被轟了出來。」
「這……所以少主真不是夫人的兒子?」
「噓——!這話不可深究,走了走了,別提了。」
謝蘭亭和顧雲起特地從大宅邊繞了一趟才往住處走,就是為了聽一耳朵訊息,謝蘭亭道:「顧薄的夫人你可接觸過?」
顧雲起搖搖頭:「顧薄道侶秋白蕊,秋家旁支出身,顧薄娶她時還不是家主,因為有利可圖才娶了她,以我對顧薄的瞭解,在成為家主後,很可能會殺了她給自己換個道侶,但秋白蕊卻活了下來。」
雖還活著,顧薄卻將她囚禁在芳園,不得外出一步,芳園被守衛護成一個鐵桶,顧雲起和暗衛這麼多年也沒能成功溜進去過。
顧雲起道:「此事不尋常。」
當然不尋常,看過原著的謝蘭亭表示,秋白蕊也是個狠人。
她說不上良善,跟顧薄成婚就是互相利用,這姑娘誰也不信,成婚前費勁心思練成奇蠱,在洞房花燭夜時把顧薄跟自己綁了,她若死,顧薄修為會被完全廢掉。
還不是像謝蘭亭這種從化神往下掉幾個階段,而是直接完完全全變成普通人,不但不能修煉,還會半身不遂,癱瘓度日,這對顧薄來說簡直比死還難受。
所以在解開蠱蟲前顧薄不能殺了秋白蕊,也不能讓別人殺了她,只好幽禁起來,顧景平也不是秋白蕊生的,顧薄壓根兒就不敢跟她生孩子。
洞個房能給自己下蠱,天知道萬一生孩子,她還能搞出多少麼蛾子?
顧景平是他想要個血脈,在外跟別人生了抱回來的。
顧雲起會跟秋白蕊做交易,但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謝蘭亭先讓顧雲起留個心:「此人能活下來,也不簡單,等你修為再強些,到時候再去探探。」
顧雲起點頭。
還沒到住處,他說起了論劍大會的事。
「師父說此去蒼行山不易,就跟我參加論劍大會的目的有關。」顧雲起眼神悠遠,「顧薄修為不及我父,當初害他時身邊有幫手,可我只能確定蒼行尊者在,別的人還不能明確身份。」
「而玄機閣近日查到訊息,蒼行山暗中豢養兇獸。」
謝蘭亭眼神一凜:「在修真界,豢養兇獸可是大忌。」
因為兇獸只能用人的新鮮血肉來喂,別的都不行。
顧雲起神情也很凝重:「玄機閣此行就是要確認訊息的真偽,如果是真的,能直接拆穿再好不過。」
論劍大會這麼熱鬧,各族都會派人參加,連離得最遠的魔修都會到場,如果能當場拆穿,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原著正文開始時蒼行山聲譽早已一落千丈,跟玄機閣結了仇,看來是跟此次顧雲起的行動有關?
側面證明顧雲起成功了。
謝蘭亭:「到時候我給你們作掩護,若是真的,一定要天下人知道他們的惡行。」
顧雲起神色緩了緩,笑道:「好。」
即便謝蘭亭修為不復強大,可很神奇,他常常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自己安心,似乎連前路的危險都可以不在話下。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這般感覺。
他倆邊走邊聊,倒是走得半點不著急,等終於回到住處時天已經漆黑,憑藉修士出色的視力,他們遠遠就跟殊道的弟子打了個照面。
謝蘭亭接受到了他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