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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官無望,雲渡飛經此打擊。便不再在京裡待著。而是攜嬌妾美婢遊走四方。這一年來到廣陵書院,因阮囊羞澀找上昔日同在師尊嚴池門下習藝的師弟顧見之,顧見之三月份時初晉為廣陵書院書畫院院長,雲渡飛便請他代為安排教畫。好讓他攢些盤纏。
範安柏一聽今日是他授課,隨意尋了藉口光明正大的翹了這堂課。杜雲尋喜畫,知此人工筆畫了得,早想見上一見,便拉著範安嶽跟他哥,哥兒仨個聽課去。
王進順幾個對書法有興趣,卻於作畫沒有天份,加上此人的傳言,令他們想起王進修來。訕訕的尋了藉口與訓導說了,兄弟三人跟隨範安柏的腳步溜了。
因為今日找藉口不來的人多了,訓導便睜隻眼閉隻眼放過去,不然能咋辦?若說有才,書畫院裡每位先生不比今兒來的這位有才?就是名頭沒這位老兄響而已!能怪學生不買賬嗎?他管著課堂勤缺久了。也跟著聽了幾堂雲先生的課,真不怎麼滴!
刻薄尖酸,連恩師嚴池也在其批判之列,讓尊師重道的讀書人頗為不齒,論理,這樣的一個人,書院不該請他來授課的,偏偏他們新上任的顧見之院長心軟,他師兄軟下身段說兩句好話,流幾滴淚,他就上套了!
訓導覺得可憐的是他們院長!雲先生風評不好,學生不賞臉,山長這兒他就交代不過去,可要他回了雲師兄,他又做不到,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只能硬扛著,等雲渡飛覺得攢夠了銀兩走人。
這日晚餐佐餐的話題,除了淨蓮仙子一事,就是雲渡飛此人,範安嶽對淨蓮仙子不感興趣,對雲渡飛卻是興致勃勃,因為雲渡飛是他親見,飯畢各捧茶盞閒聊,範安陽和杜雲尋兩個還得吃藥,雖是習慣了,但看在兄弟眼裡,總是覺心疼。
範安陽便催著範安嶽將今日的課堂上的事說來聽,範安嶽清清喉嚨,板起小臉道:“書院裡有三位師兄於畫畫方面極有天賦,平日裡頗為自得,你問復常表哥就知道,他們之前也找過他麻煩。”
杜雲啟一聽惱了,“我怎沒聽說過?是今兒與雲先生爭辯的那三個?”
“就是他們三個,不過我覺得他們今日說的都很實在啊!這作畫本來就是因情、因景有感而發,抒發心情思緒的嘛!雲先生說不過人家,就強辭奪理,呿!這人真討人厭。”
範安陽很明顯感覺到範安嶽的情緒波動,這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範安嶽邊說,邊看她一眼,似乎感覺到什麼異狀,他搖頭將怪異的感覺壓下,“不過他倒是對復常表哥另眼相看,隨便撇兩筆,也被他贊得開了花。”
範安嶽覺得那傢伙很會看人下菜碟,那三位師兄在湖州畫壇上小有名氣,但不似復常哥在陛下跟前露臉,嗯,這麼一思量起來,今兒講課的雲先生,他的工筆嬉春圖雖得皇上讚賞,他本人卻未能像復常表哥一樣,在陛下跟前露臉過。
“今兒那雲先生著意討好復常表哥,該不會是因,復常表哥曾在陛下面前頗得讚賞?”這個猜測讓範安嶽覺得世界似乎不像他想象中的美好……
範安陽放下喝完的藥碗,接過墨香手裡的白水,一氣喝乾後,拿起果餔來吃,“哥哥今日為何沒去上課?”範安嶽一開口就先狀,故而範安陽也拿此話扎話題岔開。
“有點事。對了,我們還沒跟二舅和外祖母提要採買下人的事,外祖母要辦宴會,不知會不會擾了她老人家?”
“我覺得你們不跟她說,她事後知道了,才會著惱。”範安陽聽她哥言下之意,似要打消原意,連忙開口勸道。
這主要是杜雲尋的事,不過這人完全事不關己似的,倒是杜雲啟焦急的朝範安柏示意,範安柏想了下,覺得確如妹妹所言,便道:“你不是說外祖母要接你過去小住?明兒我們送你過去,親自跟外祖母請託此事。”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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