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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安嶽他們這些學生就成了出氣筒。
範安嶽本就不是安份的學生,平日就常惹先生生氣,可近來被留堂處罰的次數劇增,範安柏自是知底細的。但這事問題不在範安嶽,是在這些授課先生身上,他們不想看讀書人銳減,可又想不出法子。攔著這些孩子不換樣奔前程,憋在心裡生悶氣的結果,便是把氣出在這些乖乖讀書的學生身上。
範夫人心疼小兒子受罰,可尊師重道,她能說什麼?不能,只能想法子叫兒子乖點,別那麼老實老撞上去挨罰。
範安嶽覺得自己冤枉極了!那些學長、學弟們要改走武舉,又不關他的事,這些先生成天把火氣發在他們身上,就不怕他們也熬不住。統統棄文就武嗎?
杜雲尋暖宅隔日,是交嚴先生作業的日子,嚴池回去時喝得有點多,便起了懶意,特別交代。晚個幾日再交作業吧!
這便拖到了八月十八日才要去嚴府交功課,可憐的範安嶽,十五那天初次喝酒,隔天酒還沒醒就被他哥拎起來帶回家,睡了一天,十七這天去上課就被留堂,回家後又要寫被罰的功課。睡得晚起得遲,坐在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範夫人看著心疼,幫小兒子掖了掖被角。
“你看要不要索性讓小路停了書院的課業?”
範安陽搖頭,“可別,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呢!”
範夫人笑嗔:“什麼啊!你沒看小路被折騰成這樣……”
“咱寧可小時候多受些挫折。也不要日後他為官一方時,遇到挫折就不知所措的好,您看大舅舅這次遇上的,可是大難關呢!”
見小女兒一本正經的這麼說,範夫人略感詫異。範安陽又道:“大舅舅當官多年,何時遇上這樣的天災,家裡還一下子就死了這麼多人,可他身為地方父母官,得安撫照顧百姓,只怕連傷心都沒空呢!可縱使如此,京裡興許還是有言官要挑他的刺!”
範大老爺也曾外放為官過,任上遇到的麻煩豈少過,更何況還有個不知輕重只知撈錢的周姨娘在,範夫人那些年過的真心累,對外得擔起官家夫人的責任,做好夫人外交,對內,得應付姨娘們、庶子女們的下絆子,這些不安份的,還時不時在丈夫面前給上眼藥。
尤其初到任上時,雙胞胎還小,她還得防著姨娘們收買下人,對孩子們下毒手,又要幫著丈夫立穩腳跟,後來雙胞胎漸長,懂事機靈,還會幫著她反擊回去。
看看自家兒女,再看看丁筱清,那可是天差地別的不同,大哥夫妻屋裡沒妾室及庶出子女,一家和樂,要不也不會縱出丁筱清那樣的女兒來,一看就知道是是在蜜罐裡泡大的,所以離開父母,來到祖母身邊,完全無法接受自己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由此推己,範夫人便想到自己年輕時,周姨娘設計丈夫,自己挺著肚子挾在丈夫和婆婆中間,更要忍受被人揹叛的羞辱,丈夫眼裡只有周姨娘,沒有自己和腹中的血脈,兩個人伏低做小哀懇她去向婆母說情,她不肯,那兩人便冷嘲熱諷,定要她讓周姨娘進門,不然就是不夠大度,不夠寬厚,是個妒心怨毒的毒婦,忍心看著周姨娘的清白名聲被毀,腹中胎兒不保。
把她氣到動了胎氣,差點一屍兩命,要不是婆婆一語道破,只怕她便傻傻中了周姨娘的計,給她騰位置了!
這麼一想,她頓時覺得,小兒子在書院裡受受挫折也好,省得這小傢伙心高氣傲,日後受了挫折便一蹶不振,就算他大哥壓得住他,難道要他大哥一輩子跟在他身邊不成?
只是終究慈母心腸,頗有些捨不得,只能交代女兒,若是自己回京後,書院裡先生仍是這般不改,讓她多關照弟弟一些。
“知道,您就放心吧!小路這麼聰明,哪可能會犯同樣的錯,依我看啊!這小子心裡可明白著呢!他啊!就是看您在,故意要惹您心疼他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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