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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老夫人院裡的東跨院,不是表小姐們還能是誰啊?”文蘭笑著拂去落在表妹頭上的花瓣,“十三姑娘在祠堂裡還好吧?你娘很擔心你,怕你在祠堂吃苦。”
“吃苦倒也算不上,就是吃的清淡些,咱們在家裡不都是這麼過來的?”文梅不怕吃苦,也不怕吃的不好,就怕十三姑娘好不容易轉好些的性子又擰了。
“我看十三姑娘像變了個人似的。”十三姑娘的性子家裡人誰不知道,就是個刁蠻的主兒,誰的帳都不賣,老夫人曾講過她一兩回,她就能嘔氣不吃不喝的硬把自己弄病了!逼得所有人都得順著她,三夫人又護得緊,二房的五姑娘和七姑娘就曾因不讓她,而被三夫人罵哭過,正如十三姑娘是三夫人的心頭寶,五姑娘和七姑娘也是二夫人的心頭肉,侄女兒要搶女兒的東西,女兒不給,嬸孃就罵人?
二夫人不是包子,妯娌間自然就不和,每遇這種時候,三夫人就病倒,二夫人只得恨恨咬牙讓步,老夫人從中調解幾回後,就乾脆放棄了,直到二姑太太帶著兒女省親,老夫人又提起精神,試圖扳正十三的脾氣。只是後來被十三姑娘氣病了,直到範表小姐到來,老夫人才又出手。
“是老夫人託了九老太爺幫忙,讓在祠堂侍候的婆子常常給姑娘講古,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就讓姑娘把話聽進去。”
想到初到祠堂的苦,文梅的臉皺成了包子,想到姑娘才回來。三夫人抓著姑娘洗白自己,話裡話外都將事推到老夫人身上去的言行,就感到頭疼不已。“姑娘現在是好了些,可是一回來,三夫人就在姑娘跟前說些不著調的話,我真怕姑娘聽多了。又左了性子。”
她頓了下,“不說這個,怎麼文雀和文鶯沒來?”轉頭看了眼表姐手上的三個匣子問。
文雀是三房次子丁修儉的丫鬟。文鶯則是三房幼子丁修之的丫鬟,之前針線房給各房少爺、姑娘做夏季的衣裳,送到三夫人那裡時,丁筱明又要針線房多做些扇套和荷包,因是小東西,管事媽媽便應了,只是針線房還要趕下人的衣服,做好了請她們自派人去取。
“她們兩忙著呢!”文蘭倒是沒說她們忙什麼,“反正都住一塊兒,我順路送過去就是。”
“三姑奶奶也真是的。二房的姑娘、少爺都沒有。”既然要針線房做這些小東西,怎麼只交代做三房的而已。
文蘭聞言笑了下。“傻子,你以為管事媽媽真只給咱們少爺、姑娘而已嗎?”
“嘎?”眨著圓滾的眼珠子的文梅看來很可愛,文蘭拍拍她的頭,“三姑奶奶這麼交代,可管事媽媽是個曉事的,怎麼會只做給咱們的幾位少爺和姑娘而已?”
要知道。二夫人管著家,管事媽媽應下三姑奶奶,回頭肯定要往上報的,只是三姑奶奶這脾氣嫁了人也沒變,見這回夏季的衣料好,想要針線房幫做些小東西好拿回去送人,又怕人說話,就拿幾位少爺和姑娘來做由頭。
文梅年紀小沒看懂,她和文雀幾個怎麼不懂,只是看明白了,又能怎樣?姑娘出嫁之後,日子不好過,想從孃家裡撈些當私房,疼女兒的人家,家裡有自然不當回事,兄弟們也不在乎,不過成親之後,妯娌們心性不一,會不會不介意,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快走吧!遲迴去,嬤嬤又要念叨了。”文蘭催著表妹,姐妹兩正要走,就聽到牆裡傳來一個丫鬟的叫喚聲,“表小姐,針線房的管事媽媽送荷包來了。”
表姐妹兩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文蘭才板著臉交代表妹:“回去不許跟十三姑娘提這事。”
“知道。”
丁筱湘近日春風得意,她心情好,帶動了身邊的人心情跟著好,她娘是當家主母,閨女兒病好了,親事有著落了!看針線房的媽媽懂事,知道端午節到,不用人交代就主動多做了些香包來,她自然高興,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