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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仙君要得到的身體,那必須元陽未洩,否則,是大不敬。
「什麼狗屁大道!」從來都不曾口吐髒話的顧向賢此刻只覺得這些平日裡瞧不上的諢語實用無比,「你簡直就是個混球、垃圾、渣滓、狗娘養的——」
顧元正聽到最後,忍無可忍,劈手給了兒子一記巴掌:「有完沒完?!在老祖面前不可失禮……!」
這一擊用了幾分靈力,顧向賢的半邊俊臉很快腫了起來,但他依然罵著,平日裡的風範全都扔在腦後,就像是困於牢獄之中的囚徒,不顧一切、歇斯底里。
顧懷清就如同傳說中一樣,極為大度地聽著顧向賢指桑罵槐,面上的表情分毫未變。
顧元正無法,只能用法術堵住顧向賢的嘴。
但這完全堵不住顧向賢心中那出離的憤怒。他突然暴起,手中長鞭向著顧懷清的方向甩去!
顧元正神色大變,忙出手阻攔,但他的法術卻被一股更為強大的靈力直接推到一邊。
首座之上,顧懷清眼都未抬,完全沒有把這一鞭放在心上,周身濃鬱的靈力早已自發護住他,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吾非嗜殺之人,顧澤之的魂靈仍在識海之內。」
被這一股靈力推得重重摔在一邊的顧向賢掙扎站起:「我兒還活著?」
「嗯。」顧懷清拂袖而去,並未多言,「儘快把聘禮送出。」
剛邁出門檻,眨眼間他便到了自己的院內,關門閉窗,扶額入定。
他的臉色白得有些不正常,指尖更無一點生色。
識海之內。
顧澤之見著他便破口大罵:「你算哪門子仙君?搶人軀體,傷人父親,奪人妻子……樁樁件件,簡直比魔修還像魔修!虧得世人贊你『清靜守志、虛懷若谷』,豈知你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歹人!」
「安靜。不可胡鬧。」
顧懷清的識海被這胡作非為的顧澤之鬧得生疼,迫不得已他才進入此處,試圖讓這佛子閉嘴,而不是來找罵的。
若不是他現在神魂還不夠穩定,而顧澤之的佛子之魂又太過強悍,兩者之間竟然有了微妙的關聯,他早就在奪得這個身體的第一時間將這一縷霸佔溫莎的魂魄給碾碎。
可惜,現在他還不能。
只能警告:「作為容器,要有容器的自覺。」
「呵,我只知道,眾生平等,你我皆是眾生之一!」
「豎子狂妄。」顧懷清還沒來得及出言譏諷,突然掌心熱了起來,他臉色一變,不再理會顧澤之,退出識海。
他一番手,半空之中多了一面水鏡。
鏡中為了不至於觸怒溫莎而仍以薄霧覆面的青冥劍劍靈例行匯報今日溫莎的行蹤:「今日女主人晨起看書,上午煉丹,中午以水鏡透過之前從摘星望月樓裡出來時在蘇好問身上種下的法陣觀察他,下午被掌門和一名叫做洛婉真人的峰主請了過去,傍晚才回,與幾位隨侍也沒有肢體接觸。」
像是沒有什麼新意,但顧懷清仍聽得津津有味,小幅度點頭。
可劍靈話鋒一轉:「不過,今日我發現了一件事。在這些隨侍之中,有一個用劍的半魔最近也時常看著女主人。」
「哦?」顧澤之捏碎了一個青瓷茶盞。
「也不是想要和女主人成親那種眼神!」劍靈忙解釋,「好像也在觀察女主人的一舉一動……」
顧懷清沉思片刻:「知道了。」
單方面關上這一次的水鏡通訊。
青冥劍劍靈:……無情的男人,嚶嚶嚶!他要去找女主人求安慰!
青冥劍劍靈這般想著,飛快地回了溫莎住處。
它雖然被帶回來,但女主人不理會他,他又已經有了靈智,沒有多少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