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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人壽數漫長,以百年為單位,毫不誇張。
但幾千年前就惦記著寫這樣的攻略手冊就有些誇張了。
吐槽歸吐槽,溫莎直接略過其他內容,翻到最後一頁。
卻見那畫像上的男子,氣質超然,清冷淡泊卻又不至於全然讓人無法靠近,眉長入鬢,灰褐色的眼眸初見讓人覺得可親,但細看下去又盛滿疏離,鼻樑挺翹,唇卻是有些薄。
她握著這一份《攻略手冊》的手抖了又抖。
此人的長相,她不會忘懷。
她的劍術是此人所教,她的法術裡也帶著這個人的影子,她每一次經受苦難的時候都會默默向此人祈禱……
那個,假的,光明神。
慶濂真人見狀,奇道:「乖徒兒,你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對這冰塊臉移情別戀了?
慶濂真人思索片刻,還是覺得相比之下,佛子這種型別看著更讓人舒心些。儘管她還是覺得那失憶的佛子需要慎重對待,但怎麼說也比劍修好太多。
慶濂真人哪裡管他們這群臭直男怎麼想,忙道:「劍修有什麼好的,就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在場劍修:……??好氣,但是又打不過。
溫莎臉色變了又變,抬頭時,冷若霜雪:「對,劍修一點也不好。」
厚著臉皮貼上來的青冥劍:……
「滿口謊言,欺騙旁人,最是惡劣。」
正往這裡走了一半的頂著顧澤之臉的顧懷清:……
但只聽了溫莎師徒後半截發言的眾人沒有一個想到顧澤之,只順著溫莎的話,連同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展開腦補:這溫家遺孤口中的渣滓劍修,怎麼聽都怎麼像是正不省人事的蘇家嫡子蘇純謹!
一時間,本來就疑心蘇家監守自盜、於複試之中作弊的大能們看向那昏厥之中的父子二人的目光又添了幾分鄙夷。
喧鬧之後,這五洲會也算正式告一段落。
但就在這臨近尾聲之際,這院子裡突然又多了幾人。
兩名穿著繡著蘇家家族紋章衣裳的小廝引著兩人過來。
一人狐狸眼微微上挑,身段格外風流,另一人則明顯上了年紀。
後者溫莎是見過的,正是顧澤之那祖父顧元正,而這另一位——
感知到眾人投在自己身上探知意味極為濃鬱的視線,來人拱手:「在下蘇家蘇好問,聽聞兄長和侄子受傷,特來看看,也替兄長招待諸位。」
聽到這名字,溫莎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蘇純謹說過,溫家的滅門與這叫蘇好問的有關。
蘇好問待人接物十分妥帖,就連碰上溫莎那審視意味毫不掩飾的目光也能客氣地點頭回應,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感覺,更沒有一絲心虛。
顧元正則與長袖善舞的蘇好問不同。他不是這一方的主事人,又比在場的大部分人高一輩分,自然做事不需顧忌太多,徑直來到顧澤之面前:「澤之,跟祖父回去。」
溫莎聽說過顧澤之從顧家逃離來到菩提宗的事情,又察覺顧澤之在洞府遺址後期異常的表現,見此情況,也難免分神去留意這邊。
卻見素來不願意挑起爭鬥的智濟大師伸出掛著一串佛珠的手,攔在顧澤之面前:「阿彌陀佛,顧老施主,這孩子既然已經入了我菩提宗,成了我菩提宗的弟子,那他是回顧家還是回菩提宗,還要看他本人的意思才妥當。」
慶濂真人取出一把瓜子,分了一些給弟子們,組成五人嗑瓜子小組。
五人中,溫莎聽得最用心,一顆瓜子未吃,只用瓜子尖在掌心滑動,似在做無意義的動作。
而其餘四人,則嗑瓜子磕得飛起。
雲繾小聲問:「掌門,一會兒他們吵起來我能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