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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之只覺得識海里似乎也充盈著清荷的芬芳,不自覺得心曠神怡。
呆呆地看了半晌,道:「溫道友,在下菩提宗顧澤之,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不知合歡宗是否肯賞光,與我菩提宗一道?」
溫莎看著眼前目光澄明的男子,儘管知道他現在身上既有釉藻,又有詛咒作祟,她一時無法祛除,所以對方才不斷地忘記自己。
但心中,還是升起幾分酸楚,實在擠不出笑容來,便只看著他們目前理論上修為最高的雲耀,點了點頭。
雲耀瞭然,應了聲:「好。」
圍在周圍的修士們有些並沒有見到昨天元嬰境比試之後的場景,很是震驚。
「我、我沒聽錯吧?菩提宗邀請合歡宗一起??」
「這應該算是優勢結合吧——佛子加上天一劍骨,我們這些散修,更是機會渺茫啊。」
他們這麼感慨著,實際上卻也並沒有那麼在乎這場「八卦」,一邊說著,一邊進村或者往村外走。
說到底,修仙本就是機緣有限,誰先找到自然是誰的。
兩宗達成一致後,周圍的人竟然已經走得差不多。他們略一合計,打算還是先在這被三面山體圍繞的村子裡看看情況。
沒走幾步,便聽見兇狠的犬吠聲。
幾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但見剛才那湊過來的白衣男修韓寄正與一村婦對峙,他身後站著的,正是青玄宗的那幾人。
這村婦,應該就是所謂的「虛構人物」。
她樣貌普通,沒什麼出奇的,若說有,那便是她懷中抱著的一小筐「野菜」——那不是野菜,是最常見的可以促進傷口癒合的金創草。
而韓寄,正用劍指著那村婦,道:「大嫂,你且將這草給我們,我們有大用途!」
「呸,你們幾個人模狗樣的,我上山給家裡的雞挖的草你們都要搶,還有沒有天理了?!」
狗:「汪汪!」
韓寄敷衍道:「你先給我們,我們改日去山上給你挖新的。」
「你們現在去挖了,我就把這些給你們,否則,想都別想!」
韓寄的劍往前一寸。
那村婦乾脆哭了起來:「你們這些人,是山賊強盜吧?!無恥啊!!大黃,咬他!」
韓寄一愣,隨即挽了個劍花,劍刃衝著那已經黃狗刺去。
但那黃狗輕盈一躍,竟是躲過了目前只有鍊氣期的韓寄的一劍,反而撲向韓寄。
韓寄不敢懈怠,忙打起十分精神,又是一劍,仍未中要害,但好歹將這黃狗的背給劃出一道口子。
血,沒有留下來,反而露出一截黑色。
「這是……?」
韓寄稍有遲疑,這大黃狗竟是一躍而起,一口咬碎他腰間的新玉牌!
韓寄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氣音,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他身後的周湖,卻一步向前,一劍砍下那黃狗的腦袋。
黃狗化為虛影,消失無蹤,一個小瓶子從它「屍體」上掉了下來。
周湖接住,看了一眼,默默收好。
卻見那村婦竟是坐地哭嚎起來:「我這相依為命的大黃狗啊,你的命怎麼那麼慘啊!」
又指著週遊等人:「你們——跟我去見村長!」
週遊:「哈?」
在門口圍觀的顧澤之:「哈哈哈。」
靜惠扯了顧澤之一下,顧澤之卻下意識看了一眼溫莎,見她也眉目含笑,頓時笑得更歡暢了些。
靜惠不得不出聲:「師弟,注意影響。」
顧澤之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側過身,讓出一條道,彬彬有禮:「大姐,快抓他們去見村長吧,免得他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