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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人,不知你能否抽出半柱香的時間?」
「當然可以!」
溫莎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甚至已經打好腹稿,想好託詞,但沒想到顧澤之答得爽快。
爽快到如果顧澤之是妖修,溫莎毫不懷疑,自己能看見他立起來的飛機耳以及晃出虛影的尾巴。
「那,」溫莎和靜心眼神交流,靜心比了個手勢,「我們走這邊。」
第64章 五洲有會4
◎對他負責◎
靜心看著躺在榻上的顧澤之和一旁一臉凝重、翻看典籍的溫家遺孤,怎麼也不明白,腦子裡懵懵的。
靜惠師兄明明在信上寫的是請這位溫莎姑娘與澤之師弟聊聊,看看是否能找到澤之師弟這詭異的失憶情形的癥結所在,但——
靜心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沒眼看。
這兩人的姿勢,怎麼看也不是「聊聊」,哪怕他們確實也在閒聊。
但這個姿勢,屬實太曖昧了些。
並無多少閱歷的靜心小師父像住持方丈近日裡那般,摸了摸自己的腦殼,深覺情況不對,看著眉梢都帶了點羞澀之意的顧澤之,忍不住:「澤之師弟,你是不是把長老們收起來的上回密宗過來交流時帶過來的捲軸給翻出來了?」
密宗和他們雖然同是佛修,但修行方法某種意義上截然相反。
顧澤之一聽,明白靜心師兄的弦外之音,黑瞳在泛紅的眼眶中轉了幾圈。
在靜心以為他可以多少收斂一下過於露骨的神色時,突然開口:「師兄,多謝提醒,我回去後一定找找。」
靜心被他氣得幾欲嘔血。
顧澤之還變本加厲:「師兄,要麼你還是先避避嫌?」
照理說顧澤之已經完全記不得溫莎,這是「第一次」見面,卻完全任憑對方擺布,還要求他這個作為自己人的師兄避嫌?
……哪有個佛子的樣子!
顧澤之還振振有詞:「我既要和溫姑娘『敘舊』,很多事情恐怕師兄也不好聽見吧?」
又是趕人的意思。
……他避、他避還不行!
甩了甩衣袖,靜心找了個託詞,便腳底抹油離開。
這一間小小的屋子內,只剩下溫莎和顧澤之。
溫莎方才整理了一番自己改良的簡易的蒸餾儀器,又回查了《頑疾錄》,找到和失憶有關的內容,迅速地反覆看了幾遍,這才踱步到顧澤之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眉目如畫的顧澤之。
按照靜心小師父的說法,顧澤之應該是「第一次」認識她才對,但溫莎俯視著乖乖躺著的顧澤之,卻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仍是熟悉至極,看不出疏離感。
她試探著:「顧真人,你還記得河陽秘境裡我們進入石門後的事情嗎?」
顧澤之聽見「我們」兩字,劍眉似是得意地揚了幾分,但聽完溫莎的問句,姣好的眉形卻不由打結,沉吟許久,十分失落:「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溫莎又試探著問了幾個問題,發現,確如靜惠在信中寫道,顧澤之對於和她有關的事情,當真忘得一乾二淨。
溫莎問得口乾舌燥,抿了一口茶水,只覺得口腔中一片苦意。
但她還是勉強笑道:「顧真人,不知能否讓在下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在她原來生活的世界裡,魔法師們也會對病患說出類似的話,溫莎說出來並不覺得有什麼負擔,但顧澤之聽起來,耳根卻燒得更厲害,輕聲應下。
溫莎道了一聲「得罪」,拿著魔杖,儘可能輕柔地劃過顧澤之的身體。神色嚴肅至極。
她用魔力的時候極為小心,生怕那些元素不夠乖巧,傷害躺在榻上之人。
顧澤之聲音喑啞:「……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