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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溫莎的「信仰」,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流露出這樣的感情。
但溫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兀自給自己加戲的顧懷清。
她死死盯著顧沐芳那因為驚恐甚至沒有來得及閉上的眼。
西索爾貼心地補充:「蘇好問不好自己明搶,便打算借刀殺人,幾經輾轉,他又與這個叫顧沐芳的女人展開合作。這個女人是青玄宗李洪珍的妻子,而李洪珍年少時曾經與一位女魔修關係匪淺,據說兩人還育有一子……而顧沐芳便偽造李洪珍的筆記,引出那對李洪珍一往情深的女魔修,並且竊取了這女魔修的蔽日令,與蘇好問偽裝潛入魔界,與蔽日城的魔修密謀。」
當時魔界分裂割據,想要進入不同魔君的領地,需要這魔君所在城池的令牌。
蔽日令則是魔界當時蔽日城的魔君頒發的通行令,裡面多得是亡命之徒——能被魔修成為亡命之徒的,當真各個都是不要命的傢伙,據說他們個個手中的人命都能堆積成山。
西索爾貼心地補充:「顧沐芳此人當真心狠手辣,連我這個魔尊也看不下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拉長,像是詠嘆調一般,但比詠嘆調還要誇張。
溫莎不自覺地皺眉,西索爾每次這樣說話,都會有人要倒黴。
果不其然。
西索爾:「於是,我也本著救人的心態,希望這李洪珍能夠看清枕邊人的真面目,更能認清現實,將她的身體關進特質的鐵處女之中,對她稍加拷問,讓她吐露所有實情。」
溫莎倒吸一口氣,又咬住下唇,生生憋住想要脫口而出的勸誡。
這種做法,非常西索爾。
在當上主教後,西索爾做事越來越偏激,她身為聖女,不得不時常提醒。
但現在——西索爾如何,與她這個被西索爾親手殺了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西索爾目光灼灼地看著溫莎,似乎也正期盼著她像過去一樣對他溫柔地勸誡,但溫莎什麼也沒說。
西索爾的目光驟然暗淡,又開了幾個箱篋,陌生的人頭滾了出來。
「他們,都是當時為魔修引路的正道人士。」
溫莎煞白著臉點了點頭,又問:「那,殘殺溫家人的那些魔修呢?」
顧懷清上前一步,手腕一翻,幾個碩大的箱子一字排開,依次開啟,每一個裡面都蜷縮著一個脖頸動脈處傷口深可見骨,渾身幾乎被血染透了的屍體。
「他們在這裡。」
顧懷清一個個介紹:「這是當時用招魂幡的陰山老怪,這是當時用千斤墜的吳大蠻……」
這些名字,溫莎都不陌生——那天晚上,在識海的水鏡之中,她親眼所見,正是西索爾親手把這個名單給了顧懷清。
那她合理懷疑,西索爾殺的人,名單也正是顧懷清提供。
兩人一唱一和,似乎將她帶上一個巨大的西洋棋的棋盤。
他們現在帶過來的每一具屍體,都是他們精心安排好的棋子。
明面上,兩人各執黑白,你來我往,在觀眾席上的溫莎看得應該十分滿足。
但實際上,這一場狀似酣暢淋漓的廝殺,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表演。
演到這個程度,溫莎是沒想到的。
但以西索爾的嚴謹和議顧懷清的實力,兩人應該不會刻意造一個虛假的真相來騙她——大機率,他們說的是真的。
不過,他們又是如何在兩天之內迅速知曉一切,而且還能彼此交換殺人名單的?
溫莎揉著太陽穴,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漸漸成型。
而佔據顧澤之身體的顧懷清本就不善言辭,很快,就已經把想說的交代完。
只痴痴地看著溫莎。
溫莎被兩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