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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地趕在裴鯉反駁之前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做口型：&ldo;就這麼定了啊。&rdo;

然而電話沒通‐‐準確來說，是響了半聲鈴，然後移動提醒已停機。

徐哲鬱悶道：&ldo;號碼是你給我的。&rdo;

裴鯉也是詫異，想起來季琛去深圳那次，不由得心焦起來，按了擴音，用自己手機撥了季琛的電話。

嘟嘟聲正常地響了起來。

裴鯉原先只是擔心，現下電話當真要接通了不知怎地就有些慌亂，見徐哲眼巴巴地看著，乾脆把手機遞給了他。

徐哲莫名其妙地接過來，剛想問他幹嘛，季琛就接起了電話：&ldo;裴鯉？&rdo;

&ldo;咳，我是徐哲，&rdo;徐哲笑嘻嘻道，&ldo;剛打你電話打不通，換了裴鯉的手機打。&rdo;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季琛說：&ldo;我的錯，新手機上沒有存你們的號碼，陌生電話都設成了拒接。&rdo;

裴鯉心頭一跳。醫院也打不通季琛的電話，這樣看簡直像是季琛只跟他聯絡一樣。他有些憂慮，又鬼使神差地感到一點獨佔的喜悅。

&ldo;啊沒事沒事，&rdo;徐哲打了個哈哈，殷勤道，&ldo;小琛啊，是這樣，彤旗裴鯉和我打算初四去長白山自駕遊，你也來唄？&rdo;

一段更長的沉默。

裴鯉的耳朵豎了起來。

&ldo;裴鯉確定去了嗎？&rdo;

徐哲沖裴鯉得意地一揚眉毛，對季琛道：&ldo;當然，我們都說好了。你也曉得春節把他拉出家門有多難，好不容易約這麼一次，給個面子唄？&rdo;

裴鯉瞪了他一眼，心砰砰跳著，專注地聽季琛的回答。

&ldo;不好意思‐‐&rdo;

裴鯉呼吸一滯。

徐哲失望之情溢於言表：&ldo;怎麼？&rdo;

季琛的聲音裡明顯含著歉意：&ldo;實在不好意思，長白山太冷了，我畏寒。&rdo;

徐哲也有些掃興。他一時掂不清這是不是託詞，又跟季琛打了兩回合的太極，卻實在勸不動，抬眼看裴鯉問他要不要說幾句的時候，卻見他居然在收拾東西了。

‐‐明明才十點半。

電話那頭季琛已經在告別了，徐哲稀里糊塗地應了一聲就被掛了電話。裴鯉伸手接過了手機，拎著電腦包就走了，徐哲誒誒了幾聲，裴鯉根本沒理會。

他悲憤地撥通了陳彤旗的電話：&ldo;裴鯉翹班！&rdo;

陳彤旗哦了一聲，微笑道：&ldo;我也翹班了。你加油。&rdo;

……

裴鯉將車開到季琛樓下，在直接上樓和打個電話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後者。

季琛接得很快：&ldo;徐哲？&rdo;

&ldo;……裴鯉。&rdo;

&ldo;啊。&rdo;季琛短促地應了一聲，沒什麼情緒。

裴鯉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打這通電話，沒話找話道：&ldo;你還好吧？&rdo;

&ldo;……還好？&rdo;

裴鯉聽出了季琛的疑惑，可惜他比季琛更疑惑。他想起剛剛徐哲那通電話，隨便找了個話題：&ldo;你說你怕冷，是那時候的凍傷‐‐&rdo;

&ldo;早就好了，沒復發過的。&rdo;季琛平靜道。他頓了頓，語調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