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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鯉最近都在為此勞心勞力，聞言站起來，抻了抻胳膊長舒一口氣，道：&ldo;投資意向書籤下來了。&rdo;

季琛笑道：&ldo;恭喜。&rdo;

他坐在床上，微微仰頭瞧著裴鯉，忽然就伸手抱住了裴鯉的腰。季琛的側臉貼在裴鯉小腹上，是一個極其溫情的動作。

裴鯉渾身一僵，心跳驟快。

季琛抬頭：&ldo;不喜歡？&rdo;

&ldo;有點兒彆扭，&rdo;裴鯉解釋道，他把手臂環上季琛的肩，&ldo;你知道我‐‐&rdo;

季琛打斷道：&ldo;我知道。&rdo;

裴鯉意外地看著他。

季琛說：&ldo;我可以等。&rdo;

他的眼睛黑亮，眼窩因為瘦而微微凹陷，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眼睫都數得清楚。裴鯉看得心中一動，低聲道：&ldo;我不想讓你等。&rdo;

裴鯉想退開半步好彎腰與季琛親吻，可季琛抱得更緊了。

季琛說：&ldo;那我就不等了。&rdo;

他用牙齒銜住裴鯉的西褲拉鏈，輕輕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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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鯉眼疾手快地護住了自己的皮帶：&ldo;小琛！&rdo;

季琛停下了動作，卻沒有挪位兒的意思。

裴鯉尷尬地發現自己在季琛的動作刺激下有了勃｀起的趨勢。他掰開季琛扣在自己腰後的手臂，退開半步，低聲斥道：&ldo;幹嘛呢……你室友還在隔壁呢。&rdo;

&ldo;這裡隔音很好，&rdo;季琛一反尋常地堅持，他的聲音有點兒急促，&ldo;岑哥經常帶女朋友回來過夜，我都聽不見的。&rdo;

&ldo;那是因為你吃安眠藥，平時來你這兒都能聽見他敲鍵盤打遊戲‐‐&rdo;裴鯉忽然覺得不對勁兒，&ldo;哎喲我去，就這隔音條件他還帶女朋友回來啪啪啪啊？公德心呢？是有多饑渴啊。&rdo;

裴鯉大學畢業之後租的都是小單間，除了跟季琛合租過之外還真沒有跟人合租的經驗，頗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季琛被他逗得放鬆了一些，替室友辯解：&ldo;不怪他的‐‐我也想帶你回家啪啪啪啊。&rdo;

裴鯉立刻漲紅了臉：&ldo;……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啊。&rdo;

季琛抬起頭，無辜道：&ldo;跟你。&rdo;

季琛剛洗過澡，面板都微微泛著紅，臉頰都是粉｀嫩的，比平時多了幾分人氣兒。裴鯉卻一眼瞧見了他眼角的濕痕。他推開季琛蹲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琛眨了眨眼，有些窘迫：&ldo;今天停藥了，情緒沒控制好‐‐&rdo;

裴鯉安慰地親了親他的鼻尖，季琛訝異地看著他。

裴鯉覺得可愛，又親了一口，問道：&ldo;為什麼停藥？&rdo;

季琛看起來頗為困窘。他遲疑著開口：&ldo;氯丙咪嗪的副作用是性｀欲抑制，可能會導致無法勃｀起，我想……&rdo;季琛頓了頓，垂下目光，低聲道：&ldo;以防萬一。&rdo;

裴鯉真的說不出話了。

從病癒之後，季琛就在逐漸恢復原有的性格。他一直有一種不帶攻擊性的倔強與堅持，未必損人，卻是不惜害己也要達成目的。有志者事竟成，裴鯉從來都拿他沒辦法，大學如是，畢業如是，而今亦如是。

他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