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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讓他帶季琛走的意思。

陳彤旗連忙攬著季琛的肩膀往外走。

見季琛要走，裴紹林也不罵了。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反反覆覆地講一句：&ldo;你不能害裴鯉啊‐‐&rdo;

季琛的腳步因為這一句而頓住了。

陳彤旗的心都吊了起來。他用力抵住季琛的肩背往外推，推了幾下季琛便順著他的意思，繼續往玄關走。

季琛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31

陳彤旗提心弔膽地把季琛送回家，構思好了洋洋灑灑的安慰與勸解，卻一句都沒用上。

季琛看上去冷靜自持，在裴鯉家顯露的恐慌徵兆也在逐漸平復。陳彤旗亦步亦趨地從客廳跟到廚房又跟回客廳，季琛也沒說什麼，服藥之前還順手給他倒了杯茶。

接過茶水的時候陳彤旗神經緊繃，差點打翻水杯‐‐對比之下一時還真猜不到誰才是更需要被擔心的那個。

季琛說：&ldo;我沒事的。&rdo;

他一進門就開了電視，青春偶像樂團在熒幕上賣力地熱舞。季琛側身靠在暖氣旁的沙發扶手上，在嘈雜的背景聲裡向陳彤旗笑了笑：&ldo;別這麼擔驚受怕的。&rdo;

陳彤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沒看出什麼端倪，心裡卻還是不安，隨口接道：&ldo;沒事最好。&rdo;

季琛端著紙杯，心不在焉地看電視，沒有進一步開口的意思。陳彤旗跟著看了一會兒，被吵吵得眼角直跳，疑惑道：&ldo;你喜歡這些？&rdo;

季琛說：&ldo;不喜歡，聽個熱鬧。&rdo;

說是這麼說，他的視線也沒有從電視上移開。

陳彤旗心中隱隱不安，笑道：&ldo;那還聽什麼呢。不如咱們去打場球吧。&rdo;

‐‐打球最方便轉移注意力，以前裴鯉以前教的。

可惜這招似乎沒用了。

季琛沉默了片刻，轉向陳彤旗，低聲道：&ldo;我想見裴鯉。&rdo;

……這還真挺難。

不管怎麼說，有盼頭就是好事。陳彤旗遲疑道：&ldo;那咱們再過去一趟？&rdo;雖然他不覺得現在過去就能見到裴鯉。

季琛沒答話。

陳彤旗只好寬慰道：&ldo;鯉魚肯定也沒事，裴叔叔那麼疼他，哪兒就真捨得打了。&rdo;說著說著，他忽然察覺到了違和之處：&ldo;嘿，你跟裴鯉的事兒，裴叔叔怎麼知道的？我都還不知道啊。&rdo;

季琛說：&ldo;我以為你猜到了。&rdo;

見季琛不介意，陳彤旗便坦白道：&ldo;那不是，剛剛才猜到嗎。&rdo;

季琛於是問道：&ldo;你怎麼看？&rdo;

驚悚‐‐陳彤旗當然不會照實說。他又不瞎，季琛聲音雖然平靜，手裡的紙杯卻已經被捏皺了。

陳彤旗故作輕鬆道：&ldo;挺好的，就是徐哲肯定不樂意。他以為他會是最先脫團的。&rdo;

季琛配合地笑了一聲，眼睛裡卻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季琛低聲道：&ldo;徐哲也沒錯。&rdo;

言下之意是季琛和裴鯉還沒成？陳彤旗吃了一驚，連忙端起紙杯喝了口茶做掩飾。

季琛把話題拉了回來：&ldo;裴伯伯‐‐裴先生知道是因為，之前我偷親裴鯉，被他看到了。&rdo;

陳彤旗被嗆著了。

陳彤旗和裴鯉四年舍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