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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她可不想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來激怒顧琦。
而她之所以讓奶孃去收買一個灶房的人,不過是未雨綢繆,想先行一步,在這多事之秋,她可不敢坐等別人發善心給她一條生路。
還有一點,謝涵知道灶房的人不全是顧家的,也有揚州這邊的,因此奶孃這個時候出面收買一兩個人還是比較容易的,若等到父親出事了再出手只怕就晚了。
“對了,奶孃,我記得你有一個孃家侄子,今年好像十五六了吧,我給他找一份差事,就在門房你看如何?”
謝涵倒是想給他找一份別的活計,可一來對方沒有經驗,只是一個鄉下孩子;二來,她也不想太過明顯了,怕引起某些人的警惕就不好了。
門房的位置雖然不重要,可若機靈一點,也能替謝涵打聽到不少事情,至少能知道每天都有些什麼人出來進去的。
“使得,使得,小姐要同意,明兒我就打發人去送個信。”奶孃自是十分歡喜。
一個門房,也牽扯不到誰的利益,既能給孩子找一份差事貼補家用還能幫小姐打聽點訊息,有何不可?
“這樣吧,等我明天跟高升先提一句,就說你孃家日子過不下了,想託你給你侄子找份活計,等他點頭了再送信也不遲。”
正說著,司琴和司棋領著阿嬌和阿桑過來了,這兩人都換上了司琴和司棋的衣服,加上又剛洗漱過,看起來也有幾分水靈勁,尤其是這個阿嬌,今年十三歲了,已經抽條了,五官也長開了,羞羞怯怯的,說話也細聲細氣的,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
倒是那個叫阿桑的,才剛九歲,比司棋還小,更是一團稚氣,卻有一股子無知者無畏的爽利。
謝涵一一問過了這兩人,這個叫阿嬌是奶孃特地求了來的,她是奶孃婆家的鄰居,奶孃也是看著她長大的,說她是家裡的老大,底下還有六個弟弟妹妹,在家是一把幹活的能手,既做得一手好飯還做得一手好針線,更難得的是下面的弟弟妹妹也大都是她帶大的。
原本她父母不捨得讓她出來做丫鬟,是奶孃上門說了不少好話,再加上奶孃自己也在謝家做了五年多,逢年過節沒少大包小包地往回送,阿嬌的父母也就鬆了口。
而那個叫阿桑的女孩子則因為生母沒了,後母不喜,生父不管,經常捱打捱罵,還是她阿婆看不過眼了,求了奶孃把她帶出來,只求給孩子一碗飯吃。
說到這,司棋在一旁多了句嘴,說阿桑身上都是傷。
謝涵一聽,上前兩步掀起了她的衣袖,見胳膊上果真有一道道的類似於鞭痕的傷口,新舊交替,觸目驚心。
“這是用什麼打的?”謝涵問。
上一世她見過沈嵐指使人鞭打過一個丫鬟,所以知道鞭痕是什麼樣。
只是她沒想到,做父母的竟然也能狠下心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柳條,樹枝,抓到什麼就是什麼,我那個後孃可壞了,要不是我力氣大跑得快,我早就被她打死了。”阿桑氣鼓鼓地罵道,眼睛裡還有一股怒火在閃。
“哦?你怎麼力氣大了?”謝涵一聽來了興致。
“那個女人都是趁我爹不在的時候打我,她每次打我都是往死裡打,我打不過她只好跑出去找我阿婆,我阿婆會等天黑了我爹回來了再送我回去。”
一旁的奶孃聽了補充了一句,阿桑的阿婆這些年一直跟著大兒子生活,因此也沒法把阿桑接過去撫養。
謝涵一聽這阿桑倒是有幾分機靈,便決定把她留在身邊,“這樣吧,我給你改個名字,以後就叫司書吧,跟著司琴姐姐學點規矩。”
眾人一聽,便知道謝涵是要留下這阿桑了,尤其是司棋,早就對這個阿桑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淚,聽了這話上前推了阿桑一下,“還不趕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