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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懶地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子朝前走去。
第7章(2)
吐了吐舌頭,鍾容容對著歐陽帝絕的背影問道:“你——該不會是在嫉妒吧?”很像,真的很像,活似看見紅杏出牆的妻子般。
嫉妒?黑色的眸子倏然一斂,而腳步不曾停下。
也許,他——真的是嫉妒,嫉妒著那個可以輕易讓她展露笑顏的男人。
寂靜的軒雨閣,驟然響起著幽幽琴音。
白色的身影坐在案前,修長十指不斷地撥動著一根根銀白色的弦。
琴有七絃,應聲十二律。
歐陽帝絕閉上眼眸,手中的琴越撫越急。
為什麼,為什麼胸口會那麼難受呢?難受得彷彿要窒息一般。
唐顏雨,唐顏雨……一個普通的名字,竟然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為什麼她要對別人展露笑顏呢?難道在他的面前,她無法笑嗎?
爹死了,娘死了,歐陽家的劇變,讓他看透了人世間的百態。本以為這一生不會愛上任何人,但是卻偏偏讓他遇見了她。
遇見了,愛上了,卻才發覺原來感情不是能夠控制自如的東西,原來有了牽掛是如此地折磨人。
琴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尖銳。
亢!
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音律,一根琴絃驟然崩斷。
歐陽帝絕緩緩地睜開眸子,看著自己的雙手。
紅色的血,順著右手的中指,一滴一滴滴落在了琴身上。
“唐……顏雨……”口中喃喃而出的,竟然還是這三個字。
捧著剛採摘下來的菜芙蓉的花瓣,唐顏雨朝著軒雨閣走去。
現在這會兒,歐陽帝絕應該正在那裡休息吧,畢竟已經撫了一個上午的琴,怎麼都應該有些累了。她暗自想著,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真是奇怪,想到自己對他會有所用處,竟然會讓她覺得高興。唉,她明明剛才還惱他一直和她鬥氣的事呢。
可見女人心,海底針,連她自個都摸不準自己的心思。
相處的時間越長,便似乎越能夠一點點地懂他。
儘管他陰晴不定,儘管他臉上經常面無表情,但是她卻覺得那該是他的面具,是他為了保護自己的面具。
七歲便要獨自一個人活下去,即使是再軟弱的孩子都會強迫自己變得堅強。比起他來,那她真是要幸福得多了。
自小便在爹孃的呵護中長大,從來不曾受過什麼苦。
蓮步踏進了軒雨閣,唐顏雨奇怪地看著一片寂靜的軒雨閣。好奇怪,現在才未時,這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僕人出現,可以理解為歐陽帝絕喜歡清淨,但是連越眠莫沙也不見人影,這就有些奇怪了。
輕輕地推開了虛掩著的閣門,她看到了那呆坐在椅上的人。
長長的黑髮垂落在肩膀處,幾撮髮絲輕貼在頰邊,略帶蒼白的面龐此刻正微微地低垂著,漂亮的眸子,沉沉地盯著那雙瓷玉般的手。
他……究竟坐了多久了?唐顏雨不由得喊出了聲:“歐陽帝絕!”在空無一人的室內,他靜靜地坐著,一動也不動,彷彿石化了一般。
像是聽到了她的叫聲般,歐陽帝絕緩緩地抬起頭,望著推門而入的人,平靜的嘴角,驀地揚起了一絲笑意,“你來了啊。”“你……你怎麼了?”唐顏雨問道。他的笑意,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似真亦似假,笑得有些虛幻。
“沒什麼。”他說著,站起了身子。
滴答,滴答。
順著聲音,她看到了那流血的手指以及沾上了血滴斷了琴絃的雪玉琴,“你流血了!”她驚叫道。趕緊把手中所捧著的菜芙蓉花瓣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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