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1/4 頁)
“殿下!”雲宮令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殿下前些日子與奴婢說的難道忘了?若是那錢之為狗急跳牆又該如何?殿下身邊只有四十青玄衛,真遇上險情,便是以一當十,又能如何?”
“哎?我又沒說我不走。”姬未湫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也沒說我要弄死他呀!”
雲宮令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姬未湫。
姬未湫輕飄飄地說:“派個人去,就與錢大人說近日無趣,有意逛一逛泉州城,叫他府上幾位公子來做個陪客。”
雲宮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倒抽了一口冷氣:“殿下,還請三思!”
姬未湫有些好笑地說:“怎麼又三思了,雲因姐姐,你又想到哪裡去了?陪我們幾個玩兒,難道還委屈他們不成了?”
雲宮令一時凝噎,許久她才道:“殿下,這錢之為身後必有靠山,奴婢久居深宮,只見過些朝廷命婦,他甫一見我,不假思索便稱我為宮令,可見其手眼通天,錢之為只有二子,皆為嫡出,錢之為極為看中這二子,殿下去動他們,與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有何區別?!”
姬未湫納悶地說:“不能吧?他不是應該覺得我在抬舉他嗎?”
雲宮令不由覺得好笑:“殿下若是不信,只管叫人去傳話就是,只看明日人不來就是了。”
姬未湫說好,周青自地牢出來,低聲問道:“殿下,敢問那廚子如何處理?”
姬未湫也不用問‘平時如何處理’,平時還能怎麼處理?別管他到底要刺殺誰,又是怎麼想的,只要有這個意圖並且近到了姬未湫周圍,不殺他全家只殺他一個都算是格外開恩。
姬未湫不好真的不處理,便道:“他不是為了兒子全家人的命都不要了嗎?送他全家去苦寒之地,這輩子不許他回來祭祀。”
周青頓了頓,道:“殿下,他家中只他一人了。”
姬未湫惡劣地笑了笑:“那不是更好?做的隱蔽些,帶他去他兒子的墳上自訴罪狀,在城門口張貼其罪狀三日,叫人人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兒,便是去了苦寒之地,也惶惶不得終日。”
周青聽著委實是有些膽寒,世人重名,如此處理,不如一刀殺了也算是個痛快。
姬未湫看他那眼神心想周青懂個屁,古代又不是現代,他這兒張貼個告示,又不是什麼通緝令,又說他已經被殺了,等他去了偏遠之地,不管是中途還是到了地方,拿點錢賄賂一下小吏,改名換姓還不容易?誰認識他?!
能在皇家別苑當廚子,這廚房本來就是個油水豐厚的地方,關係也不能差了,家裡銀錢就算是因為兒子的事情去了大半,剩下的也夠他活著去偏遠之地了。青玄衛好歹是皇傢俬衛,難道什麼事情都不幹,專門派一個人押送這他去?應該還是悄無聲息安排進發配流放的人當中一道去了就是。
這廚子聰明著呢,都說讓他去墳上祭拜了,哪怕說做不到將屍體焚燒帶走骨骸,記個地方,日後叫撿骨人來收斂,帶去流放之地不照樣相聚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帶不走日後也回不來,那又能如何?帶把墳邊土,照樣寄託哀思。
姬未湫自覺安排得還算不錯。
翌日清早,侍人遵照姬未湫的意思去錢之為府上傳他的意思,侍人回來說錢大人大喜過望,滿口答應。等到了午間,錢之為親自帶著人上門來了,只不過帶來的是兩個侄子。
“雲宮令,實在不是下官有意拒絕,只是下官那兩個兒子不爭氣,一個聽到訊息的時候在跑馬,聽了訊息喜不自勝,一個不防從馬上摔了下來,腿雖沒斷,卻是走不了路了,另一個也不知怎麼弄的,想是這幾日乍寒還暖,居然患上了咳疾,實在是不敢叫他到殿下身邊伺候,若是過給了殿下,下官萬死不辭啊!”
錢之為滿含歉意地說:“這兩位是我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