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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風公子此番沒來就說明跟小姐並沒有緣分，而墨公子對小姐挺好的，小姐何不如忘了風公子好好跟墨公子生活呢。”霜兒堅定的朝秦三娘點頭，認真的小模樣甚是可愛。

秦三娘喟嘆了口氣，她又何曾不知道，只是有些事並非那麼容易就能忘記的。

但如此，秦三娘還是朝霜兒點了點頭，尋了個盒子將手中玉簪放了下去，就如同她的心一樣封存著。

就在這時，門忽然間開了。

“夫人……”霜兒眼尖，見阮氏進來便喚了句。

“娘……”秦三娘也跟著回頭，阮氏將門帶上便走了進來，將手中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這麼晚了，娘怎麼還不睡。”秦三娘道了句，走至阮氏身旁，阮氏扶著秦三娘讓秦三娘坐下，指了指托盤上的糕點。

“晚膳時見你沒吃什麼，怕你餓著便拿了些你喜歡吃的糕點來給你。”

秦三娘抬眸見果然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酸棗糕和蜂蜜梅花糕，笑著說道：“謝謝娘。”

阮氏抿了抿唇笑著輕撫秦三娘手：“傻孩子，跟娘說什麼謝不謝的。”秦三娘未語，阮氏就喟嘆了口氣：“孃的女兒終於還是要出嫁了。”

阮氏臉上既喜又悲，一旁的霜兒坐下勸慰道：“夫人莫要傷心，小姐雖然馬上就要出嫁了，可墨府隔著家裡又不遠，夫人還愁見不著小姐嗎？”霜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阮氏才有了一絲慰藉：“這倒也是，我看墨家公子也不像外面傳言的那般不堪，且對三娘你還好，三娘你便忘了那個風公子跟墨公子好好過，娘相信她會讓你幸福的。”

秦三娘不忍阮氏對自己擔心，為好點頭，“娘，我知道了。”

阮氏點頭，“時辰不早了，吃點糕點填下肚子，不然過幾個時辰梳頭的姑姑來了就不能吃了，明日可是要餓一天的。”

秦三娘點頭又對霜兒說：“霜兒你也吃些早些睡吧。”

“謝謝夫人，霜兒知道了。”霜兒笑呵呵的點頭，就拿起糕點，分了一塊給秦三娘跟阮氏自己也拿起了一塊就吃了起來。

“霜兒你自小就跟著三娘一同長大，我們也沒有當過你是下人，如今你已經認了李大夫跟李嬸子當爹孃，就莫要喚我跟三娘做小姐夫人了，這樣於理不合，你自小就跟三娘情同姐妹，若不嫌棄就敬稱三娘一聲姐姐，稱我一聲嬸子如何？”驀地阮氏突然跟霜兒說道。

霜兒一怔，思慮了一下應了聲好。

***

夜涼如水。

阮氏在房間裡陪秦三娘說了一些體己話，和教秦三娘一些婚後事宜便回房休息了，時辰不早，明日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阮氏可不敢不休息一下。

阮氏走後不久，秦三娘跟霜兒也睡下了。

翌日，天還沒有亮，雞也剛啼叫破曉，外面就傳來了吵雜的聲音，秦三娘從睡眠朦朧中被人喚醒，原來是梳頭姑姑來了。

一同跟霜兒去淨了臉，秦三娘穿著一襲火紅色嫁衣就坐在了銅鏡前讓梳頭姑姑給她梳妝。

前三梳是由吳縣年紀最大家庭最為美滿兒孫滿堂的老婦人給開頭的。

老人弓著腰拿著梳子替秦三娘理髮：“一梳梳到頭，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髮齊眉……”聲音落下秦三孃的心裡五味陳雜。

阮氏在旁看著自己的女兒，忍不住是欣慰還是辛酸。

老人給秦三娘理順了發，梳妝姑姑就開始給秦三娘綰髮，另外由兩名三十歲上下的婦人替秦三娘上妝，據說是墨家請來整個吳縣手藝最好的梳妝姑姑。

擦粉點唇，手法如行雲，秦三娘一動不動任由三人在自己身上擺弄。

當婦人將唇脂給秦三娘點上，梳頭的姑姑也將最後的一直鳳釵給秦三娘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