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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問題的。這一次曹仁卻寧可只用兩條腿走路也不肯再和我同乘一騎。看到自己的叔叔都是如此,子桓童鞋也只是牽著馬靜靜地走著。其實曹仁同志一直以來給我的印象都是爽朗、不拘小節,誰知道這會子抽了什麼風竟然變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他喜歡抽風就讓他抽吧,反正是他自願邀請我來的,我可懶得走路。我美美地坐在馬背上,一路哼著小曲兒。前方夕陽西下,餘輝映紅了天邊的雲。彷彿少女含情嬌羞的小臉。
我又想起了那個叫做郭嬛的小姑娘。
記得臨離開怡紅樓的時候,我把郭嬛叫到了一邊,掏出了從袁家帶出來的兩隻鐲子塞給她。其實我當時並沒有多想,只是憐她身世悽慘,希望她以後能過得好一點。可沒想到卻被她婉轉拒絕了。她微笑,眼中帶著與年齡並不相稱的睿智。她說她總有一天會離開那裡,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不是透過施捨或是出賣身體,而是透過自己的能力。那一刻,我深深地被這個柔弱女孩的決心震撼了。我沒有再勉強她收下我的東西,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將是個了不起的女子,她將會得到比這兩個鐲子貴重得多得多得多的東西。
記得之後,我們在一群花痴女戀戀不捨的注視中離開了怡紅樓。那一群花痴女中也有郭嬛,只不過,她的眼中卻唯獨只有一個人——那個叫做子桓的少年。單是那一個眼神,便洩露了小女兒家的心意。其實這郭嬛和子桓倒還是蠻配的嘛,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哈哈。我躲在曹仁身旁八卦地竊笑,一回頭,正看到那個胖姑娘正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我們走到下一個小城的時候已經到了夜半三分,似是有了什麼陰影,曹仁絕口不提再去青樓寄宿,只是直挺挺地走到了城中唯一的旅店。當店小二打著哈欠給我們開門後,我們才得知一個老掉牙的情形出現了——“客官們不好意思,小店只剩了一間客房和一間柴房。”小二看了一眼我們三個人,隨即一臉聰慧地說道,“不如請二位大人將就一下睡在一間,這位小隨從,”欠扁小二指了指我又繼續說道,“算你運氣好,我們家的柴房可是這城裡最好的,今晚就便宜你了。”
我一聽馬上火大,“啥?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哪隻眼看我就是個隨從了?啊?”真是豈有此理!我怎麼就隨從了?
那小二被我一吼,竟然嚇傻了,痴呆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要睡柴房……”我轉過頭換了一副嘴臉可憐兮兮地瞅著曹仁同志。
“你和子桓去睡客房,我去睡柴房。”曹仁好同志爽朗一句話。
“子孝叔,我是小輩,該由我去睡柴房才是。”子桓聞言有禮地推辭。
“子桓,你還小,若是受了風寒,我怎麼和你爹爹交代?”曹仁說著,拍了拍子桓的肩膀,徑直跟隨著小二去了柴房。
到底還是小城的旅店,即使是客房也依舊簡陋不堪。夜裡起了風,那破窗戶被颳得“啪啪”作響。我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安眠,想必被我擠在牆邊的子桓也睡得很鬱悶。客房尚且如此,那柴房還不得和馬棚一樣?
既然睡不著,我索性起了床,準備去瞧瞧曹仁好同志在柴房睡得咋樣。
“帶床被子下去吧,子孝叔那裡恐怕冷得緊。”床裡側的少年輕輕開口,那雙明亮的眸子瞧著我,仿若天上的明星。
原來他也沒睡著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連忙抱了我那床被子,躡手躡腳下了樓。
今夜月黑風高,隱約看到柴房有昏暗的光線。
事實證明,這家旅店真是夠詭異,為什麼呢?因為正如欠扁小二說的那樣,這柴房還真是不錯。早知道這裡有燈罩子、毛氈子、小桌子還有閉合的不錯的門窗,我就不費力掙扎著非要睡那破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