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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些難看。

&ldo;憑什麼?&rdo;她吸氣，老半晌，憋出這麼句話。又過了會兒，她像是被觸電驚到，猛地甩開她的手跑了下去。

張嫂在後面嘆氣，不知道說什麼。

……

湯子期醒過來時，都後半夜了，迷迷糊糊揉著眼睛。

俞北平不在房間裡，隔壁書房的燈照例亮著。她披上睡衣，趿拉著拖鞋過去。到了門口，還沒敲門他就抬起了頭：&ldo;醒了?&rdo;

她點頭，又打了個哈欠，感覺腰痠背痛。

&ldo;以後別理他們，愛瘋讓他們自己瘋，他們要為難你，就找我。&rdo;他對她招招手，把醒酒湯推到桌子中間。

湯子期過去，低頭瞧了一瞧，拿手一碰。

溫熱、剛剛好。

&ldo;喝吧。&rdo;

&ldo;我已經不暈了。&rdo;她扁扁嘴，不大樂意下嘴。這東西以前喝過，味道不好。

他失笑，勸：&ldo;喝吧，明早起來頭才不疼。&rdo;

&ldo;不能不喝?&rdo;她拿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眨巴兩下，跟他賣慘。

他微笑，摘下眼鏡低頭擦了擦，氣定神閒：&ldo;你說呢?&rdo;

這個時候，他的笑容看著有些危險。湯子期縮了縮脖子，乖乖捧起碗，一口一口把這玩意兒都灌了下去。

俞北平的實木辦公桌很堅實，她拍了拍，屁股一墊就坐了上去，還壞心眼地把檔案壓在了屁股底下。

他望過來時，她洋洋得意地看著他。

&ldo;別鬧。&rdo;

她笑而不語，眼神很明顯：你自己來拿。

俞北平也不跟她生氣，就那麼定定看著她，開玩笑：&ldo;耽誤了工作，我就直接把你交上去。&rdo;

&ldo;賣妻求榮!&rdo;

&ldo;偷換概念挺厲害啊，語文不是白學的。&rdo;

湯子期說：&ldo;你別埋汰我。&rdo;

俞北平好整以暇望著她：&ldo;我怎麼埋汰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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