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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教授為什麼要來?

閆峰把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另一個幹警忙接上：&ldo;已經問過他的老伴了，死者每個禮拜天都會去順義那邊的一所福利院看望孩子，因為他自己就是出身那所福利院的。&rdo;

閆峰深思了會兒，不由道：&ldo;這麼說，是熟人作案?&rdo;

幹警忙道：&ldo;我跟小吳也是這麼認為的。您看‐‐&rdo;他接過手套戴上，然後小心把車門拉開了些，&ldo;死者是在車內死亡，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所以，兇手應該是死者非常熟悉的人，熟悉到可以毫無戒備地讓他上車，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他殺死。&rdo;

&ldo;有沒有提取到腳印、指紋和毛髮?&rdo;

其餘幹警一起搖頭，頗為遺憾，又有些凝重。

由此可見，這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閆峰梳理了一下腦子裡的事情，又問了法醫‐‐

&ldo;初步斷定，是中毒致死。我在死者的脖子上發現了非常細小的針孔，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其他明顯傷口。&rdo;

&ldo;中毒?什麼毒?&rdo;

&ldo;死者面泛桃紅，血液無法凝固，且身上帶有苦杏仁味，這是明顯的□□中毒的症狀。&rdo;

&ldo;□□?&rdo;閆峰驚愕。

花法醫點點頭，表情也比較凝重：&ldo;我之前也沒有見過用這種東西殺人的。□□中毒，起效時間是非常快的。小劑量誤食，如果立刻催吐，有可能存活，但是高濃度吸入，二十秒內足以致命。&rdo;

閆峰也辦過不少大案，但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作案手法。

&ldo;□□市面上可以買到嗎?&rdo;

&ldo;不可能，這是管制物品，除非是自製。&rdo;

閆峰心裡有種不太妙的預感：&ldo;自製?&rdo;他瞬間就想起邱佔梅死亡的案子，想著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這時，湯子期過來說：&ldo;前幾天，我和六哥去拜訪了李教授，師母告訴我，邱佔梅在死前曾去找過他，兩人不知道談了什麼。&rdo;

閆峰心裡一&ldo;咯噔&rdo;。同樣是用毒殺人，且兩個死者是認識的，死前曾經有過接觸。如果說碰巧，世上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

湯子期回到家裡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

俞北平擔憂地看著她，但沒細問，只是目露詢問，看向陳珞。

陳珞默了會兒，唏噓道：&ldo;李教授沒了。&rdo;

&ldo;沒了?&rdo;

陳珞點頭，補了句：&ldo;被殺了，在去天使福利院的路上。&rdo;

俞北平也有片刻的啞聲，想問些事情，又本能剎住，望向一旁的湯子期。她明顯魂不守舍，雙手還抱著肩膀，不知道是身體冷還是心裡冷。

&ldo;回頭再說。&rdo;俞北平送走陳珞，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她披上。

&ldo;外面冷，快進去。&rdo;

湯子期難得乖巧得不像話，任由他牽引著進了屋。

甫一觸及，才感覺她的手冷得像冰塊似的。俞北平不覺收緊了手，托住她瘦弱的背脊。瞧她這表情，他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問。

&ldo;吃點兒東西吧?&rdo;把人送回屋後，他半蹲在她面前問。

湯子期顯然還沒神，失魂落魄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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