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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知道丟人啊?讓你招我!&rdo;

&ldo;我道歉，我道歉。&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湯子期鬆開他，習慣性地拍了拍手，好像手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再看她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俞北平都無奈笑了。

眼看她是不可能主動求和的，他牽起她軟軟的小手，直到把她賽上車，彎腰，認真給她系保險帶。

兩人捱得近，她甚至能看到他臉上很淡很細的容貌，在逆光裡格外清晰。滿腔的怒氣，在這一刻如潮水般盡數褪去。

她咬了咬唇，色厲內荏地瞪他：&ldo;好了沒啊?系個安全帶，人家孩子都生了。&rdo;

&ldo;孩子?你想生孩子啊?&rdo;俞北平捏一下她的臉，笑得很不純良。

&ldo;哎呀，你這人……&rdo;

俞北平見好就收，在她發飆前起了身，上了駕駛座。湯子期的發難在汽車的引擎聲中，就這樣被完全覆蓋了。

她氣得胸口大堵，頤指氣使：

&ldo;去海淀!&rdo;

俞北平詫異，以為她口不擇言了，多問了句：&ldo;不回家?&rdo;

&ldo;不回!&rdo;過了幾秒，怒氣平了，她才訕訕說，&ldo;去看李教授，就是我和陳珞他們大學時的任課老師，對我們幾個都很照顧。他最近身體不好，師母讓我們過去看看，順便請我們吃個飯。&rdo;

湯子期想了想，皺眉：&ldo;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們說。&rdo;

俞北平只是低頭略微思索，沒多問，直接調轉了方向。

……

李教授是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面板白皙，有些微胖，看著很慈祥。他一面把他們引入室內，一面讓自己的老伴上茶。

&ldo;這是印度茶，朋友送的，你們嘗嘗。&rdo;茶上來後，李教授和藹地推給他們。

湯子期不會品，而且對印度貨印象一直不好，可上門做客，多少得給點兒面子‐‐她勉為其難抿了口，閉著眼睛&ldo;咕咚&rdo;一聲嚥下去。

&ldo;好茶!&rdo;

茶剛入口，俞北平差點被她浮誇的表情弄噴了，好不容易嚥了下去。

李教授呵呵笑，眼神裡帶著寬容：&ldo;這趟叫你們過來，主要是問一問小梅的事情。&rdo;說起這個故人的女兒，他神情落寞。

湯子期對邱佔梅沒有好感，不過也不會在這個當空刺激老人家，似是而非點了點頭。

李教授嘆氣：&ldo;小梅是有很多缺點，為人也不大厚道。不過，罪不至死啊。殺她的人，心太狠了。&rdo;

俞北平一笑，狀似不經意問他：&ldo;這個案子至此都沒有對外公佈過，您怎麼知道，她是被人謀殺的?&rdo;

李教授一滯。

湯子期也怪異地看著他。

老人家欲言又止。

湯子期心裡急，追問：&ldo;您是不是知道什麼?&rdo;

李教授閉口不言。

後面氣氛有些尷尬，他借著換水瓶的空當去了廚房。湯子期循著他的背影望了望，拿腳尖踢踢俞北平：&ldo;李教授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們?&rdo;

&ldo;我跟他老人家又不熟。&rdo;他掰了幾顆花生米來吃，低頭用紙巾擦拭手指，漫不經心極了。

湯子期不滿：&ldo;來辦正經事兒的，不是讓你來吃的。&rdo;

&ldo;我沒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