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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之圍的功臣,維護了威遠侯府百年榮譽的同時,狠狠地撕開了皇甫勳長期以來營造的假面目,令這個帝王窩囊無比。
在她不能違背忠義殺他的情況下,這樣的結果,顯然已是最大的勝利。
同時,再也無人膽敢拿她的肚子做文章,她可以挺著肚子正大光明出現在世人眼前。
一箭三雕,環環相扣,她這個唱戲的主角,最終成為唯一的贏家,抽身而出,欣賞著別人在戲臺上苦苦掙扎。
果然,是一出精彩的大戲。
這一刻,燕文信已經不想做任何掙扎。據他所知,平阮兒手中的詔書就是三殿下給他的,他們一度以為是傳位遺詔,不想卻是自主擇偶的賜婚詔書,這說明什麼?說明三殿下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將皇位看在眼底,三殿下唯一關心的就是她的幸福她的自由。這也讓他終於明白,為何平阮兒沒有選擇為三殿下報仇,因為唯有變得幸福才是對三殿下一片苦心的交待。
精魂衛違背了三殿下的命令,甚至做出傷害平阮兒的事,作為私事,根本無顏活在世上,而他燕家長久以來所謂的“忠義”,所謂的“正義”,掀開來,亦不過是醜陋的野心!
他,錯了。
無論值不值得,那是三殿下的事,作為臣子,哪怕是作為三殿下的好友與表兄,他都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因為,那是三殿下的選擇。
苦笑一聲,他燕文信自問心思縝密、智謀過人,卻直到如今才看明白,精魂衛眾人的死亡,與他的愚蠢和偏執是完全分不開的!
眸光漸漸暗了下來,再無色彩。
“陛下,雖然此刻赤炎軍在與燕家軍的對戰中佔了上風,但赤炎軍群龍無首,恐生變故,末將必須前去指揮,還請陛下恩准,讓末將帶上燕文信前去對付他燕賊叛黨。”平阮兒建議道。
說話的同時,暗主手中的長劍用力了兩分,將燕文信的脖子帶出了一條血痕。
扭頭過去,燕文信就發現平阮兒正冷眸睨著自己,他在心中沉沉地嘆了口氣,原來她已看出他萌生死意,特命暗主來提醒他,他的小命在她手中,由不得自己做主。
這頭,皇甫勳臉色暗沉,眸光幽深,即便只是平阮兒一人去,他亦不放心。萬一她又臨陣倒戈怎麼辦?說是去平叛,若最後她反而舉兵攻城,那他赤焰豈不是毀於一旦!
然而,又不能不讓她去,燕家來勢洶洶,再加上去年乾旱、戰火不斷,若不盡快解決燕賊,只怕赤焰將會元氣大傷,屆時鄰國虎視眈眈,又來侵犯,豈不糟糕!
當真是進退兩難。
“陛下,末將已經查清,倒馬關一役,刺殺末將就是史光臣部下,並非彥老將軍指使,經過驗證,那傻兒也並非彥老將軍的親子,所以這一切,均是史光臣為折損我赤焰兵力而設計!所有證據,全在此處!”
平阮兒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了出去。
這又是弄什麼鬼?
皇甫勳心中警惕,暗殺一事,本就為他一手操控,他再明白不過,所以當真奇怪,她又是如何找出所謂的證據證明是史光臣設計的?
略微使了一個眼神,一旁的杏公公立即走上前去,將布包接了過去。他反覆驗證了一番,確定這個布包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雙手奉到了皇甫勳的跟前。
看著青色的布包,皇甫勳心底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只是帝王的膽量沒有令他退縮,在眾人矚目之下,在平阮兒冰涼的眼神下,他還是掀開了。
布包中裝著的,正是一塊玉佩、一塊令牌、一撮染血的頭髮!
眾臣不明就裡,這是哪門子證據?
唯獨皇甫勳一人,眸光剎那晦暗深沉,如子夜般濃稠漆黑,如漩渦一般醞釀著撕裂一切的力量!
這令牌,這玉佩,別人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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