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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成母叫何知渺回家吃飯,忙裡忙外折騰到七點半。
成於思先前躲在法院洗手間咬破唇大哭了一場,回來補了濃妝也遮不住紅腫的眼皮。只能耷拉著,掙得眼睛發酸,仿若一不留神就又能生出眼淚來。
成母的反應太淡定,反倒讓成於思一顆心吊著不下,她走進廚房,想柔聲問她怎麼了,卻又想起之前的彆扭,掀了掀嘴皮子,沒好開口。
母女連心,成母回過頭,催促道:“去客廳打電話催催他們,順帶幫我問問林慧能不能吃辣?”
“哦。”于思沉吟一聲,小心地問:“媽,你真沒事嗎?”
成母手上一頓,紅了眼,別過頭道:“我活到這把年紀,心裡牽掛的事情不多了,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成於聞言,上前從背後抱著她這個文化程度不高,卻護她周全的母親,哽咽的說:“媽,我們還會團圓的。”
何知渺來得早,沒進客廳幫忙,老老實實的待在陽臺看成母照料的花花草草。冬天來了,它們都睡了。
徒留世界還在不嫌累的轉動著,誰也顧不上。
成於思束手站在他身後,靜靜看了會兒,開口道:“看什麼看這麼入神?想那個小姑娘了?”
何知渺回身,“嗯,洛北下雪了,她怕冷。”
成於思笑,恍然大悟似的疾步回房,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份檔案袋,遞給何知渺:“給你。”
何知渺接過,皺眉繞開細繩,“房產證?”
“嗯,酒吧房產證。”于思點頭,“還你的。”
“別誤會,我可沒想這麼輕易跟你劃分界線啊。”于思擺擺手,笑得真誠,“這是該還你的,我爸的事,你和銘子幫襯得足夠多了,沒道理還要你費錢。”
何知渺沉著臉靜默了一會兒,說:“成叔幫了我很多。”
“一碼歸一碼,當年我爸幫你交學費,也是看在你足夠優秀,順帶麻煩你照顧我。你應得的。”
“于思,你活得這麼明白,又何必……”
成於思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麼,神色淡了很多。
但不論他說什麼,成於思都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
窗外落葉無聲,該凋落的早已經死亡,花果一旦過了花期,存活一天,兩天,多過幾天,也是徒然。
她嘆了口氣,說:“何知渺,去洛北生活吧。你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麼,我是學資產評估出身,感情也好,投資也罷,我都算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以為我被愛情矇蔽了雙眼,看不清跟你的結局。”成於思苦澀的搖搖頭,繼續說:“我父母的婚姻名存實亡,但我並不缺少應有的關懷。我對愛情沒有那麼多幻想,對婚姻也不存在心理業障。”
“我一直覺得感情好比投資,都可以量化。被吸引才會產生試探性的前期投入,過程裡存在高風險,妄圖低谷買入、高價持有。在收穫愛情的同時,明明白白的瞭解到對方所帶給自己的附加值。”
何知渺彎了彎嘴角,他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熟悉又驕傲的成於思了,由衷的說:“這個附加值,無論是感情還是因為感情所帶來的利益值,都是期待已久的產出,或是遠超預期的歡愉。”
“bingo!”成於思打了個響指,“我們似乎更適合當拍檔,哈哈哈。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妨再說你畢業被誣陷抄襲的事。”
“沒銘子說的那樣,我當時被你似有若無的拒絕,一氣之下才跟你老師出去喝酒、飆車,那種事是自然而然,順帶幫你求情而已。”怕何知渺不信,她特意補了句:“按我的性格,賠本的投資栽你這一次就該夠了。”
何知渺聞言輕哼一聲,彷彿回到兩個人的年少,他伸手扯了扯于思的頭髮,玩笑的說:“能跟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