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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明緊繃的身形緩緩放鬆下來。
陸停緩緩移開,一雙眼在暗色籠罩下帶著噬人的光。
「團團。」他的手自她的尾椎處緩緩打圈著,就像湖面上盪起的漣漪,在下一眨眼間就能張開血盆大口,把人完全吞噬下去,「我難受。」
溫月明一口氣喘不上來,脖頸低垂,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是一場角鬥,就看誰先服軟。
陸停要的答案就是一個繩索,只要她應了下來,這隻狼王就被拉著她徹底陷入西北的黃沙中,再無迴旋的餘地。
陸停的手指已經移到中間的脊椎位置,這個穴位只要輕輕一按,便能讓溫月明任人擺布。
可他還是捨不得,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揉著,就像撥弄當年溫月明給他從黑市淘來的破琴一樣。
溫月明垂眸看著面前之人。
「你疼疼我。」
陸停仰頭吻著她的下顎,雪白的皮肉很快便冒出一個紅印子。
「我沒有娘了,長安城再也沒有我認識的人,在你爹眼中我只是太子,在程求知心中我是他實現抱負的殿下,在霍光明嘴裡我是邊境穩定的工具。」
他的聲音因為親吻而模糊,可溫月明卻又聽得清清楚楚。
「我只剩下你了。」
——我只有你了。
十六歲的陸停在酩酊大醉時,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她,明明眼裡沒有一滴淚,可溫月明還是覺得鋪天蓋地的難過。
「你在打感情牌。」溫月明伸手,觸控著陸停的臉頰,聲音還帶著揮之不去的沙啞。
這人脫去少年的稚氣,連著臉頰都少了一絲柔軟。
陸停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間,聞言笑了一聲,脖頸處立刻泛出一層雞皮疙瘩。
「嗯。」他仰頭,正大光明地說道。
溫月明沉默。
「你非要這麼逼我。」
陸停停下動作,把她的手圈著自己的脖子:「你知道最近有多少人給東宮送東西嗎?」
溫月明不說話。
「你不知道。」陸停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把人往上頂去,見到她吃痛地皺起眉來,這才輕柔地安撫著。
大周如今女子的衣群極盡繁瑣精緻,織物都是千金一尺的貢品,尋常揉一下就能留下一個褶子,更別說被陸停這麼揉捏了一番,溫月明的衣服早已不能見人。
「你根本就不關心,你恨不得我喜歡上別人。」陸停動作極為輕柔,聲音卻又是格外咬牙切齒。
溫月明咬唇。
她確實抱著這樣隱晦的希望,卻又不敢宣之於口。
陸停見狀,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脖頸,笑了一聲:「你看,我這麼瞭解你。」
「我不逼你,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吊著我。」
「等我放棄,等我從我這段關係中抽身。」
陸停句句是刀地逼問著,溫月明啞然。
「哼,我才不會。」他緊盯著面前之人,孩子氣地說著,隨後立刻欺了上來,又想親她。
溫月明忍不住偏頭。
「別親了。」她垂眸,低聲說道,「疼。」
唇脂早已被人吃得一乾二淨,唇肉更是紅腫,本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被來回折騰著,五六天了還不見好轉,現在越發地可憐掛在唇上。
陸停停在原處,半響沒動靜,突然嘆了一口氣:「那你說不說。」
溫月明抿唇,晃了晃腿想要下來。
陸停不願意,抱得越發緊了。
「我不說,等你,等你長大了,得到你要地一切,你再仔細想清楚這段感情。」溫月明看著他,認真說道。
陸停沉默看著她。
「你不相信十六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