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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貴妃膝下並未有子嗣,自然也不會參與奪嫡之事。」幕僚捏著鬍子,老神在在地分析著。
「只怕是不願擔負謀害太子出事的惡名。」
他神色篤定。
謝苕冷哼一聲:「溫家慣會裝模作樣,只可惜是命中無子。」
「世子。」幕僚急聲打斷他的話,面容嚴肅,「溫家中立可是天大的好事,玉修媛還年輕,遲早還會有孩子,幾個皇子除了安王皆是碌碌之輩。」
「溫家註定不會站在安王身邊。」
謝苕不解問道:「那為何不站隊太子,我瞧著貴妃對太子就不錯,又是整治東宮,又是送人參,現在還要借著她的名義給人請大夫。」
幕僚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這貴妃冷沁沁的,可不像熱心的人。」
「世子想差了。」幕僚策馬和世子站在一起,聲音低啞,「貴妃一年都沒有動靜,想來溫家也是放棄,只能把目標壓在中宮之位上,今後不論是誰上位,貴妃皆是太后,那世子說的那些事情,便註定貴妃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至於世子說的站隊太子。」
幕僚神色恍惚了一下,腦海中驀地想起那年玄武街的鮮血,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太子早已沒有奪嫡的希望了。」
幕僚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緩緩說道。
「陛下廢他,不過需要一個時機罷了。」
謝苕抿唇:「那還給人請大夫嗎?」
「請!」
「若是真的如先生所言,病死在路上不是為陛下除了心腹大患。」
—— ——
「陛下想要他死,可不是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溫月明和對面的兩個丫鬟下棋,隨口說道。
「他在這裡死了,後世史書裡記載的就是太子重傷未愈,陛下借刀殺人。」
翠堇猶猶豫豫地下了一個棋子,又問道:「可陛下就是這麼想啊,不然為何非要他回來。」
溫月明眼疾手快,把她的子吃了,得意地說道:「因為陛下老了啊。」
翠堇呆呆地看著她。
「少問這些,與你有什麼關係。」花色替她下了一子,不悅說道。
「哦,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好奇。」翠堇老實交代著,可眼睛又開始眨巴,開始逼問花色,「娘娘這話什麼意思。」
花色嗤笑:「就你這腦袋,還好奇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才能平安。」
翠堇斜眼噘嘴。
「娘娘是想說陛下再拿太子殿下做餌,考驗謝苕,不,應該是謝家以及玉修媛。」
溫月明滿意地點點頭。
「殿下若是不幸薨了,後宮怕是就要少一位玉修媛,謝家也再無翻身的可能。」
「陛下容不下擅作主張的人。」溫月明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世子還不讓遠興來找大夫,若是殿下病死了,這不是就考驗失敗了嗎。」
翠堇乾脆撐著下巴,看著花色和娘娘對弈。
—— ——
「謝苕是個蠢人,自然看不清,不然那位明陽侯府出身的嫡女,入宮怎麼只被封為美人,有人可是直接封為貴妃。」
陸停肩上的傷口泛紅,外翻的皮肉格外猙獰,絲毫沒有痊癒的跡象,可他神色自若,不願露出半點痛苦之色。
遠興小心翼翼地上著藥:「奴婢瞧世子身邊跟了一個中年男子,那人剛才就在殿下的馬車外面和小隊長說了幾句,然後那個小隊長就來關心殿下了,還送了東西。」
陸停趴在軟靠上不說話,譏諷地笑了笑。
「不過能平安回長安也算幸事。」遠興乾巴巴地安撫著,「娘娘送的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