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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實傳言?哪點不實?是盧濤沒死?還是陸冰河那個小廝沒去投案?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旁人就不知道!他陸家想做什麼?與你退婚,還不准你嫁給別人了不成?我定要託人重重地參那陸冰河一本!」姚允成怒道。
「父親若執意要參,參我便是,人是我讓耿七去打的。」姚徵蘭平靜道。
「你說什麼?」姚允成不可置信地盯住她,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再說一遍。」
「人是我讓耿七去……」
「啪!」
不待姚徵蘭把話說完,姚允成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指著她罵道:「你是闖禍闖上癮了是不是?冒充你哥哥去大理寺上任在先,如今連這天大的禍事也敢替外人去背,你是不是覺著一人捏著全家的把柄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信,」姚徵蘭回正被他打偏的臉,眸中冒火地看著他道:「你能把自己的女兒許給盧濤那樣的禽獸,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啪!」姚允成又打了她一巴掌。
姚徵蘭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卻猶是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望著他諷刺一笑,道:「父親要打死我,光打耳光可死不了人。」
「你這畜,你這畜!」姚允成氣急敗壞,四下尋著能打人的物事。
柳氏在一旁假惺惺地對姚徵蘭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看把你爹給氣得,還不趕緊去向你爹爹賠個不是?」
姚徵蘭看都沒看她一眼。
姚允成找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物件,竟拿起堂中一張高腳花凳,往姚徵蘭背上砸了一下。
姚徵蘭往前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柳氏嚇了一跳,忙起身攔住姚允成道:「老爺,差不多得了,別真的弄出人命,萬一上頭追究起來,到時候可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姚允成這才勉強收斂住怒氣,將手中的高腳花凳往地上一摔。柳氏不停地給他撫著胸口。
姚徵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背上的劇痛,轉過身直視著自己的父親和繼母,道:「既然父親不敢打死我,那我也給父親一個忠告。以後不要再操心我的婚事,須知是結親還是結仇,全在我一念之間,父親想必也不願意為了我這個不孝女,再去多結一門仇家吧?我知道父親厭憎我,待哥哥醒來,我自會離開。反正我自小沒有養在你身邊,你便權當沒過我這個女兒。」
「你……」姚允成被她氣得額角青筋直跳,說不出話來。
柳氏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她雖不在意姚徵蘭嫁得好壞,但若姚徵蘭真的嫁不出去或是剃髮出家,那對佩蘭的婚事多少是會有影響的。當下她便道:「徵蘭你若是真心不想嫁人,那做父母的自然也不能逼迫於你。就怕你代兄為官長了見識,出些不該有的念頭,那可是要為家裡招禍的呀!」
姚允成經柳氏一提醒,立馬回想起南陽王曾說他表兄顧璟在大理寺為官。那顧璟他也曾於宴會上見過一兩次,可真是龍章鳳姿儀表不凡,都城公侯兒郎中頂尖的人物。這徵蘭與他在一個衙門當差,萬一出些不該有的心思,再被他發現了端倪……
姚允成光想想便是一身冷汗,指著姚徵蘭罵道:「看不上我給你安排的親事,是想著攀龍附鳳呢?你給我心裡放明白些,顧璟那樣的人物,也是你能肖想的?」
「不勞父親費心,我有自知之明。」姚徵蘭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麻木的。她在外祖家自尊自愛地長到十九歲,從不曾想過,回到自己家僅僅才三個月,便已不知不堪為何物了。
她為何姓姚而不姓陸?
梁國公府,一家人一起用過晚膳後,坐在花廳閒聊。
顧忱剛辦完差事從外地回來,見李婉華愁眉深鎖心事重重的模樣,問道:「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