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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姚徵蘭這邊已經漸漸找回打馬球的手感,且她也盡了全力,可男子之於女子,在這項運動上本來就更具優勢。他們的手臂更長,力量更大,耐力也更好。所以雙方得分你追我趕,一直呈膠著之狀,最後竟比到一球定勝負的地步。
「姚公子何必這般拼命呢?你若贏了,這如意就歸顧璟了,我贏了,這如意才會作為聘禮送到令妹手中。這孰近孰遠,姚公子分不清麼?」後頭中場正在搶球,李逾一邊與姚徵蘭並駕齊驅一邊笑著道。
姚徵蘭見他一直拿她的終身大事來說笑,心中氣惱至極,終於忍不住回他一句:「你若不是郡王,我現在便打你一杖!」
李逾聞言大樂,剛欲說話,那邊中場一個球凌空傳來,直往姚徵蘭這邊球門去了。他當即調轉馬頭準備去接球射門。
姚徵蘭眼瞧著那球從自己頭頂上飛過,這一球若是攔截不住,對方必勝無疑。可是這個高度,便是舉直了手臂也夠不著的,除非祭出她的馬上絕技,方有可能反敗為勝。
李逾方才的戲言還縈繞在耳邊,激得她氣血上湧頭腦發昏,當下也沒多想,雙足脫出馬鐙雙手往馬背上一撐,人就往馬背上爬。
這一招以前在與舅舅表哥他們的比賽中她常用,雖然每次都因為太過危險被舅舅罵,但從無一次失手。
這是她做熟了的動作,而胯/下純青與她心意相通,知道配合,必不會失敗。
她心中想得萬無一失,獨獨忘了,今天自己腳上穿了雙底足足有兩寸厚的靴子。所以當她試圖在馬背上站起來擋球時,鞋底在馬鞍上一掛,腳一扭,當下就重心失衡往馬下栽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李逾還未跑遠,眼角餘光瞥見了,當即顧不得再去搶球,勒馬也來不及了,只把身子一扭一側,奮力伸長了球杖將姚徵蘭歪斜的身子往回一懟。自己卻因為這奮不顧身的一下無可避免地從馬上滾了下來。
「郡王!郡王!」球場上頓時驚叫聲四起。
姚徵蘭因為李逾那一杖重新坐回馬上,驚魂未定間還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勒馬回身,只見比賽眾人都跳下了馬往一處跑去。
她定睛一看,是李逾摔在地上,想起剛才那一幕,頓時便是面色一白,渾身發冷地僵坐在馬上不知作何反應才好。
顧璟也從看臺上趕了過來。
李逾這一下給摔昏了,也不知傷勢如何,所幸沒被馬踏著。眾人急急抬他去就醫了。
球賽自然不可能繼續下去,連姚徵蘭都被李婉華派人給控制了起來。畢竟李逾身份尊貴,若真摔出個好歹來,不是姚曄這樣一個區區伯府公子就夠賠的。
姚徵蘭獨自坐在馬場一角放馬具的一間庫房裡,表情有些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顧璟都說了,輸贏無所謂,她為何要為了李逾區區幾句戲言,便與他較真?最終釀下如此大禍,還是頂著哥哥的名頭。
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時候與別的孩子拌嘴,就有人說她和哥哥是剋死娘親的兇星,爹爹害怕自己也被克,所以才將他們兄妹送去外祖家的。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一直安慰他們說沒有這回事。
可是想想這十多年來,先是母親,然後是外祖母,大舅舅,三舅舅,再然後是哥哥,甚至顧大人,現在又是李逾。
似乎只要她出現在誰身邊,誰就會遭難一般。難道剋星不是她和哥哥,而是她麼?
若是李逾真的摔出個好歹來怎麼辦?若是因此暴露了身份怎麼辦?她真的要連累哥哥,連累滿門了!
兩刻之後,當顧璟來到這間存放馬具的庫房時,推開門,就看到裡面縮在陰影中的人被突然的響動驚得一顫,蒼白著一張小臉紅著一雙淚盈盈的眸子張皇看來。
他心中一嘆,反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