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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當著她的面後退三步,「這樣的距離,可以了麼?」
姚徵蘭頷首,將銀鎖用帕子重新包好,塞入懷中,回身繼續翻找。但衣櫃中除了衣物之外,再無其它東西了。
「看來這家的主人,倒是個愛淘古玩之人。只可惜眼光不行,這一架子的古董,乍一看去,十之八九都是贗品。誒?此處好似少了件東西。」
姚徵蘭聞言回身,發現李逾站在隔斷臥室與書房的博古架前,看著最上頭的一層格子道。
她走過去,想看最上層那個格子裡留下了什麼痕跡,結果走到跟前才發現,那格子的下沿居然與自己額頭齊平。
她本能地腳尖一踮。
李逾在一旁噗嗤一笑。
姚徵蘭扭頭看他。
李逾:「三槐,給姚大人搬個凳子過來。」
三槐真給姚徵蘭搬了一張凳子過來。
姚徵蘭道了謝,一邊踩上去一邊道:「郡王莫笑,下官年方十九,還能再長。」其實哥哥個子一點都不矮。她身為女子,雖是穿了厚底鞋,這身高比起他們這等個子高的男子來,到底還是略顯不足。
李逾本來已經止住笑了,一聽這話,愈發虛拳掩口笑個不住。
姚徵蘭:「……」
多說多錯,她乾脆不再計較此事,專心看那格子裡留下來的印子。
這格子對於範氏來說顯然也太高了,以至於房裡處處乾淨,此處卻還有一層薄薄的落灰。落灰上有三個細細的新鮮的印子,顯見此處確實有個東西新近才被拿走。
「什麼東西會留下這樣的印子?三足鼎立,若說是香爐抑或小鼎,這也未免太小了些……」姚徵蘭自言自語。
「銅爵呢?」李逾道,「若是發丘而來,因來歷不正,只敢走黑市售賣,容易被米行掌櫃這等略有財帛卻無家世的百姓購得。我瞧著這足跡,就挺像銅爵的。」
「郡王說得在理。」姚徵蘭從凳子上下來,在房裡細細轉了一圈,再沒發現其它遺漏的線索,便下樓去了廚房。
廚房裡豆麵米糧之類的東西很多,還有各色調料。姚徵蘭覺著,要在範氏做好的飯菜裡下藥是不大可能的,畢竟現在已是秋天,一般做好了直接就趁熱吃了,不會給人鑽空子的時間。但是在她做飯必用的東西里下藥,則好操作多了。什麼東西每次做飯必用?米,油,醬醋糖鹽?
姚徵蘭看著那些罈罈罐罐,出門去叫了個差役幫她搬運去大理寺。
出了米行,姚徵蘭回身對李逾道:「郡王,下官要回大理寺了。」
李逾道:「嗯,正好我也該回去了。那咱們就此別過。」
姚徵蘭心中大大鬆了口氣,臉上也有了些笑模樣,道:「郡王慢走,下官就不遠送了。」
雙方分道揚鑣後,三槐看著姚徵蘭與差役的背影,對李逾道:「看他方才聽聞郡王要回去時那高興的模樣,眼睛裡都透出光來了。」
「旁人對我趨之若鶩,她對我卻是避之不及,趣味便在這裡。對了,你還沒跟我說,這承恩伯府近來到底發生了何事?」李逾問。
三槐道:「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這姚公子忽然醒了,然後據說他妹妹因為夜以繼日地照顧他,累得病倒了。」
「哥哥醒了,妹妹病了,有趣,實在是有趣。」李逾盯著姚徵蘭看起來有些大搖大擺的身影興味道。
姚徵蘭回到大理寺,直接去找顧璟。
顧璟正在審問剛被拘來的童六,見她去而復返,也未多說,只叫她站一旁聽著。
第16章
「……他們都說是我表姑夥同姦夫殺死了掌櫃的,還與人私奔了。我怕受牽連,所以才跑了。」童六跪在地上,畏畏縮縮道。
「如此說來,你相信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