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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雙眼睛都盯著自己,夏枝立刻笑開來:“你瞧瞧,一屋子姐妹的,本就該和氣融融的不是?這姐妹吵架也就跟夫妻一樣,吵吵鬧鬧才能得長久。行了,都收拾收拾睡吧,明天一早,你們去伺候小姐洗漱,我就不去了。”
巧玉瞥了瞥春草,說道:“小姐慣常就是夏枝姐你伺候起床穿衣的,你要是不在,咱們萬一做的不合小姐的意,豈不是自討沒趣麼!”
夏枝為美玉拾起被子,掛到自己身上使勁彈灰,回她一嘴:“我今晚上可忙壞了,你們明早還不讓我休息?也讓你們嚐嚐那端屎端尿的味。”
巧玉聽了立刻發笑:“好好好,明天小姐身邊的大活小活都由咱們攬了,你就好好歇歇。”說著一骨碌鑽進被子。
夏枝把拍乾淨的被子堆到美玉的床位,美玉就從巧玉的被窩裡爬進自己那裡,對夏枝說了聲謝謝,又拉住她輕聲問:“夏枝姐,曾子到底是誰?”
夏枝拍拍她的額頭:“曾子是誰,你明早問小姐去就知道了。快睡吧……”
美玉點點頭,揣著這問題就縮到了被子裡。
夏枝吹了燈,爬****,看見黑暗中春草也鑽進被裡,就笑著往她靠近,輕聲道:“你別跟我置氣,小姐最不喜你這性子,你改了才是。”
春草一骨碌翻轉身,背對向夏枝一句話都不說。
夏枝搖頭,也就自管自地睡下了。
東廂裡,丁姀側首聽夏枝她們的動靜,起先聲音大了,又驚到了她。聽了一會兒見安靜下來,也就沒放在心上。只是自己兩股有傷只得趴著睡,橫翻側轉地怎麼睡都不舒坦。兩眼睜了閉閉了又睜,一直鬧騰了不下半個時辰,才有些倦意。
可才睡得含含糊糊的,引枕一骨碌滾了一下,她立刻驚醒,發覺是自己先前塞到引枕下的玉瓶滾了出來。
她想著放到床邊的矮几上,手輕輕一撥沒拿住,那瓶子就骨碌碌沿著木質床沿開始滾,剝了蜂蠟的瓶塞咕隆一聲掉下了床,裡面乳白的****就全灑了出來,沿著滾過的軌跡畫出了一條直線。
“嘖……”丁姀立刻掀開被子去拿,可身子動彈不了夠不到,不知為何心中甚感慌張。
好不容易拿到了,瓶子裡的東西卻只剩下了鼓腹中的一點點,滿屋子的香,她不知怎麼了,心底一酸就掉下幾顆淚。
再把瓶子扶穩放到矮几上,窗外透進的月光冷輝恬淡而又清透,她便清楚看到瓶子內壁上刻了兩句詩:死生歸一破難尋,命裡有無無處覓。
心中忽然冷了一下。
漸漸地,一口氣長長吁出,丁姀更加裹緊被子,安然闔眸。
而正此時,二房那裡,二太太正出門將趙大太太一干人送走。
丁家那扇總院大儀門處,今晚燈火輝映,門前兩輛朱輪華蓋車,後面再一輛翠渥清油平頭馬車。車前都點著燈,前兩輛是“信”字國公府的馬車,那輛翠渥清油小車掛的則是趙侯爺府的粉紗圓燈籠。
丁妘與二太太惜別,二太太做了萬千囑咐還不肯撒了手。
早已上了最前頭那輛馬車的趙大太太悄掀起車簾,端詳過一陣,對同坐在車裡的紫萍說道:“你去跟大奶奶說,咱們明兒個還在姑蘇歇上一日,讓她今兒晚上就住孃家吧。”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母女密談
紫萍領命就去,不一會兒丁妘疾步過來,在簾外溫道:“娘,我今晚到底還得同您一起回去的,您不是總愛讓我捏了腳再睡的嗎?”
趙大太太掀開簾,笑道:“傻孩子,為的就是讓你回孃家省親才一併帶你出來的。若不是修兒公務纏身離不了京,我也得把他叫來好好拜見你母親。現今修兒沒一道過來,你該把他那份孝心也盡了才是。”說罷揮手,讓紫萍上車,又對丁妘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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