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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沒注意染上了風寒,她又不仔細吃藥,環翠怎麼勸也不見好。奴婢想……小姐是個菩薩心腸的人,要不小姐去勸勸姨太太去?”
“這麼大的事,老爺太太知道麼?”丁姀吃驚,月信是女性生命體徵正常與否的直接寫照,這症狀聽起來就有些恐怖。
冬雪嘆了口氣:“知道,換了好多大夫,開了藥吃了不下幾十斤了,卻是時好時壞。大夫說,這是心病,得心藥才能醫。可是咱們也不知道姨太太究竟是什麼心病,只能變著法地熬藥讓她喝。”
丁姀沉思了一會兒,心道必定是因為丁煦寅考府學落榜的的事情,心急憂焚所致。這事情吃藥當然不管用,得靠丁煦寅才成,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覺胸口氣息環繞,重重地吐出一口,可到底是丁煦寅的生母,既然知道有病,總得去探探。她掀開被子,邊為自己拿來衣裳穿上,邊道:“我跟你去瞧瞧。”
夏枝幾個忙上前來給她穿衣裳梳頭,簡單拾撮了下臉面,又灌了兩口冬雪拿來的藥湯,就隨冬雪去了。幾人要陪著去,她道去去就回,便作罷了。
姑蘇城的小雨綿軟地似繡花針一般,一根根斜落入城關的護城河裡,河面上漂浮著幾片腐黃的柳葉,半浸在水中,不上不下。這時的明州倒還不曾下雨,不過天也是黑壓壓地,陰霾非常。冷風像是從冰縫裡漏過來的,早已被篩成了冰鞭子,往人臉面上一打就能打出條紅印來。
淳哥兒的袖子挽地高高的,踩著腳踏赤手在水缸邊上打冰。這可是這座南方城市罕見的景象,連水缸裡的水都結成了薄冰,在往年那是絕無的事情。淳哥兒在信國公府裡哪裡能玩上水缸,在祖宅的露天過堂裡看到覺得新鮮就玩上了,小手被凍得通紅通紅還不肯罷休。奶孃在一旁哭喪著臉,手足無措。
趙大太太抱著手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假寐,閉著眼睛對身旁添茶的紫萍道:“不是說明州這裡暖和麼?怎麼比咱們盛京還冷?我琢磨著小時候也沒這麼冷的,今年是怎麼了?”
堂屋另一邊的案頭,舒七爺仰起脖子笑道:“北方是乾冷,這邊兒是溼冷,自然覺著比盛京還冷了。再說這兒沒有炕頭,都是冷冰冰的東西,你大約在北方慣了才覺得冷的。”
趙大太太半撐開眼皮,“哼哼呵呵”地要起來,紫萍忙上前扶她坐起身。趙大太太看著又埋首作畫的舒七爺,涼笑道:“就你說的是道理,咱們是****之見了,要我說,咱們上明州幹什麼來了?不是避寒的麼?”
舒七爺抬起頭:“娘說,得修葺祖祠,這是正事。”
趙大太太扁扁嘴,未加否認。伸長脖子往案頭看:“你畫什麼呢?”說著搖搖晃晃地起身,讓紫萍扶著到了案頭前,一瞧笑開了,“怎麼就兩眼睛呢?這誰呀?”
晴兒捂住嘴笑:“誰知道是誰,近些天畫這眼睛都畫痴了,奴婢昨兒個起夜,還瞧見爺在挑燈畫呢!”
趙大太太琢磨:“這眼神哪裡見過。”要再細看,舒七爺“啪”地從一旁扯過來一張宣紙蓋住,笑呵呵地不再讓她看。趙大太太訕笑,“藏著掖著做什麼?我又不會偷了去。”又正色問道,“前兒讓你寫的信你寫了麼?”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繡成與敗
舒七爺把宣紙用鎮紙壓住,回道:“寫了,估摸今兒就會到丁二太太手裡。”
趙大太太用鼻子哼出一個“嗯”字,又道:“文陽也來信了,母親咳了兩聲,怕是身子不好,長途跋涉的不合算,故就不過來了。”
“哦?”舒七爺意外,“文陽不過來了?他就放心淳哥兒在這裡?”
“那不是有你麼?你這七叔公可不下他老子!”趙大太太笑著揶揄。
舒七爺哈哈笑起來,又凝肅臉朝正在外頭打冰的淳哥兒喚道:“淳哥兒你爹來了。”
淳哥兒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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