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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債。老太太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到底彆扭在心裡。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受了委屈都跟掐她的肉似地,哪裡會說句重話。於是兩家從來都是這般默契,一個有了好處盡往國公府裡送,一個也願受之。
但是趙大太太精明歸精明,卻也精明不過那幾個大男人。幾個人似說好了一般,絕口不提趙以復是為了何人才如此。於是趙大太太就在心中揣測,應是在外頭與人爭風吃醋才惹的此禍。而在那個時候,幾個人竟也如此護著那個害人精,即便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所以趙大太太對趙以復可是又愛又恨,愛時心如刀絞,恨時也是咬牙切齒的。
這幾年來心心念念想為他尋門親事,可是外家都知道趙以復這副子德行,哪裡肯將自家閨女往火坑裡送。好不容易,容閣老願意攀這門親事,她當即就給定了下來,也從來沒與趙以復提起過,生怕他那性子倔起來,又與自家人撞個魚死網破的。
但是說也奇怪,容閣老德高望重,容小姐又是他極為疼愛的孫女兒,怎麼就肯將她送進這侯府來?趙大太太不是沒想過這其中的厲害,興許是與侯爺相關。那是爺們兒在朝堂的事情,她深知楚河漢界,絕不輕易涉及。於是在明州得了容家人的意願時,也曾派紫萍寫信告訴過趙修澤,趙修澤似乎沒有反對。她便知道這親事能定下來了。
可卻半途殺出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丁,實在是她意料之外。為安撫容閣老不會因此變卦,看來她還得往容府過一趟,闡述這前因後果。
至於趙以復……
趙大太太停住了腳步,愣愣看著這滿園夏花裡唯一如此蕭瑟的宅子,趙以復似乎已經熄燈睡下,院裡頭安逸地似乎輕輕一碰就會融化。
紫萍默默靜候在旁,深知趙大太太有她自己的評斷。
良久,趙大太太終是過門不入,微微嘆息著離開了。
身後一直緊追不捨的小丫頭這才緊步向丁去回稟,可是在丁屋裡趙大太太究竟說了些什麼卻不曾聽到。照實回了話,拿了賞便去了。
丁妙斜倚在床頭的一個大引枕上,懶懶看著燈光下長吁短嘆的丁,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道:“你若真怕丁搶了你婆婆的眼球,不如趁早為侯爺開枝散葉。也不知道你究竟怎麼想的,這麼多年竟也不為此事著急。”
丁一愣,她怎麼就為此事著急了?她只是不想說而已。何況早已知道自己的身子恐怕不能如意,這不就將目光轉到丁妙身上來了嘛!她斜著眸子眼圈通紅,嗔道:“你也不幫幫我,盡由著說些風涼話。”
丁妙瞪眼:“我這主意都幫你出了,你卻還不滿意。算了……”說罷就躺下,不再理會丁。
丁咬牙,合計著趙修澤的歸期就在這幾日,只將丁妙耗到那日就成。於是讓如春服侍洗漱寬衣,便也上床睡了。
翌日起來,如春便來報,說郎中府二爺來了。
一聽自己的嫡親個個來此,兩姊妹緊著時間梳洗打扮出門去迎。如璧扶著還稍沒力氣的丁妙,遠遠地就見著了丁朗寅正負手站在廊下逗弄趙修澤養的一隻八哥。丁妙忍不住眼眶一紅,似乎有什麼委屈似地,喊道:“二哥……”
丁朗寅回眸,朗朗笑著:“怎兩日不見,你就這麼想二哥了。”說罷就迎丁妙過來,小心扶她在旁邊坐下,“聽說你才來這裡就給四妹添了麻煩?”
丁道:“是我照顧不周才讓七妹受了委屈。”
“委屈?”丁朗寅原是奉二太太之命前來領這兩個丫頭回去的,不想聽到這個詞,眉頭便倏然一跳,“誰欺負了你?”再看丁妙,果然那眼圈是泛紅的,便忍不住一股心疼。
丁道:“這事兒二哥不知道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是生閒氣。”
“怎麼?”丁朗寅不滿,“我的妹子被你侯府的人欺負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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