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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說來,道門修行在得遇真師、得授真訣後,便下手煉形化氣,直至大成後,形神具妙,性命合一。
而墨家一脈修行,主修性功,性功有成之後,便把所煉製之機關人,熔鍊入自身之中,以達到性命雙修的最終目的。
方法雖然有異,所追求的最終結果卻是相同的。
而在木甲術的煉製上卻是極為不易的,首先是上好的煉製材料難求,天才地寶、各種精粹,都藏身在茂林深海、人跡罕至之處。為了獲得一點點的礦石,修道之人都要歷盡艱辛,更有甚者,隕落在途中,種種難處,不一而足。
上古之時,尚且如此,何況是隨著科技文明的興起而各種資料殆盡的今天,對於修行者來說,更是不易。而這白髮老者賀擎東賀老爺子,也正是華夏修行界唯一的一位墨門修士了。
郭道真與賀擎東,相互見禮之後,分賓主落座。
賀擎東這才言道:“郭老友,我觀這位小友甚是面生,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引薦一番。”
眼見郭道真把素衣美青年讓到主位之上,老者實在是好奇得緊,這才忍不住出言相問。
“哈哈,正要引薦於你知。不想,倒是你先來問詢,就知道以你的性子,一定耐不住。”
郭道真捻著頜下雪白的長髯,一指墨非,笑道:“這可是一位久不出世的了不得的人物,追根溯源,乃是我道門一脈祖師轉世重修而來。輩分之高,華夏之內但凡修士,莫不是其後學末進。”
“祖師轉世?”
賀擎東聽郭道真之言,面現疑惑之色,滿腹狐疑。
依門內典籍所載,現如今乃是道法零落之時,前輩祖師若不是霞舉飛昇,便是散盡修為,重入輪迴。這轉世之說雖有所載,但是真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不是上古大能之人。
天道限制之下,尚有這般人物不成?
瞧這郭老道的神態,不似戲言。賀擎東雖然出身墨家一脈,但是與華夏道門中諸多修士都有交往,自然知道這郭道真的秉性,雖然有時言語詼諧,卻從不妄言,這才心下吃驚。
不單單是賀擎東,便是坐在他下首的俊美青年也同樣如此。
老道士郭道真見賀擎東白眉緊皺,似有不解,笑道:“賀老頭兒,你修道百年,也算熟讀我道家一脈典籍,當知李唐盛世之時的天台山道門疑案。
道隱祖師白日飛昇,玉宵觀便遁世無蹤,千年來,再不現世。諸多前輩先師也曾前去探查,莫不是無功而返。
祖師道隱門下有一弟子存世,道號上龍下淵,尊祖師法旨,應對千年仙道之劫。如今時機已到,這才重入紅塵。”
墨非觀老者心中尚有所惑,微笑不語,泥丸處,卻是隱隱散出朦朦朧朧的白色毫光,手中捏了一個印決,心中輕叱一聲“疾”。
在座諸人正要開言,便見院中風雲迭起,有霞光散溢。
諸人心中不解,不知此等異象因何而發,正要起身觀望,便見在丹室之外伺立的小道童慌慌張張闖了進來。
“師祖,師祖,出怪事了,不知道是何緣故,咱這院中突然憑空生出雲霞彩霧,有兩株粗大繁茂的桃樹和柳樹從半空直落而下,紮根在院中田埔之上,看樣貌,怕是幾千年了。”
“咦,有此等事?”
老道士郭道真沉吟片刻,方道:“墨道兄,這般奇異之處,怕是您弄了神通之術吧。”
墨非起身笑道:“諸位莫要驚疑,我等且到院中一觀,便會知曉。”
“天台一脈,道術玄奇,因千年遁世,無緣得見,今日卻是托墨兄之福,得以一覽。”
諸人起身,來到院中。
此時霞光霧氣已然散盡,花田內,一株高大柳樹,一株形似虯龍的蟠桃,紮根其中,枝搖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