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1/3 頁)
陳伯宗離開主宅後, 直接回了觀鶴堂。婉宜與大郎都去學堂讀書了,俞秀坐在次間,一邊做針線一邊惦記著出門的丈夫。聽院裡丫鬟們給丈夫行禮, 俞秀心跳加快, 放下針線穿上鞋子, 匆忙往外趕。陳伯宗昨夜在陵州城裡睡的,穿的還是出發時的衣袍,上面多了些褶皺, 可他長身玉立氣質卓然,如松如柏。“回來了,知府那邊怎麼審的?”俞秀關切地問。陳繼宗畢竟是公爹唯一的侄子,是丈夫的堂弟,俞秀下意識地覺得, 公爹與丈夫可能會希望知府那裡網開一面。而且昨日祠堂審案時, 俞秀一直在安慰堂弟媳婦郭氏, 回來後丈夫都出發了, 沒有人告訴她陳繼宗究竟是真的犯了案,還是被人冤告了。若陳繼宗是陌生人, 俞秀一定會嫉惡如仇, 可陳繼宗是夫家的至親, 俞秀便不好先把人往惡了想,萬一得罪了丈夫呢?陳伯宗看看她,冷聲道:“他凌/辱趙氏證據確鑿, 放到哪裡審案都難逃絞刑。”俞秀震驚地捂住胸口。陳伯宗:“他罪有應得, 父親已經決定將他逐出家門族譜除名, 你也不必再把他當堂弟看, 說些客套惋惜之詞。”他並不想聽。男人如此嚴厲, 俞秀白著臉低下頭。陳伯宗正要叫人備水沐浴,走廊那邊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想到三弟那邊探頭探腦的小丫鬟,陳伯宗去了書房。果然,沒多久,陳孝宗來了。兄弟倆在書房說話。陳孝宗很是驚訝:“真要處死啊?”當然,陳孝宗小時候就搬去了京城,與老家的堂弟沒有太深的感情,更何況堂弟禽/獸不如死有餘辜。他只是太過意外,看眼窗外,低聲道:“二叔就那一個兒子,他能受得了?這會兒肯定跪在父親面前哭呢吧,父親就不怕二叔痛失愛子有個三長兩短?”回家這麼久,陳孝宗早看出來了,父親對弟弟可比對他們這些兒子寬容、耐煩多了,他們兄弟若是敢露出那種窩囊樣,父親敢直接家法伺候。聽出他話裡的調侃,陳伯宗反感地皺起眉頭。父親嚴厲教養子女,那都是應該的,二叔再窩囊,都在老家孝順了祖母三十年,即便最後齊氏害了祖母,那也無法抹消二叔之前的孝敬。否則沒有二叔,父親如何安心在京城施展抱負,母親又如何一心一意地照料他們。父親對二叔有愧,自然會放軟態度。“受不了也得受著,身為官員親屬本該以身作則,他卻明知故犯,怨得了誰。”為了二叔的顏面著想,堂弟的真正身份將只有他、父親母親以及二叔知曉,連親弟弟陳伯宗也不會洩露。陳孝宗知道他嘴巴嚴,想了想,跑去主宅尋母親了。大事上孫氏都支援丈夫,丈夫要保密,她也不會告訴老三。陳孝宗唏噓道:“父親就不怕二叔恨死他?”孫氏冷笑:“老四不把他當爹,他都不在乎,會在乎少個弟弟?”陳孝宗:……孫氏:“行了,這事已經定了,孩子們都在學堂,你這個教書先生怎麼跑回來了?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老子最近心情肯定不好,你仔細撞上去。”陳孝宗只好灰溜溜地去帶孩子。四宜堂。珍兒將探聽到的前面兩院的動靜報給了公主。珍兒退下後,華陽看向靠在榻上悠哉翻戲本的陳敬宗:“這麼大的事,你不去打聽打聽?”陳敬宗語氣散漫:“不用打聽,該告訴你的,老頭子不來,也會使喚母親走一趟。”華陽笑了,見他真的一點都不著急,華陽奇怪道:“你對齊氏沒感情,我能理解,陳繼宗畢竟是你的堂弟,如今他可能會判死罪,你……”陳敬宗看過來:“他自己找死,我同情什麼?更何況,他也未必是我堂弟。”華陽:……這可比什麼話本子曲折離奇多了,華陽不由地湊到陳敬宗身邊,搶走他的話本子,小聲道:“什麼意思,你怎麼看出來的?”秋陽明亮而溫融,從她背後的紗窗灑落進來,陳敬宗看看她白裡透粉的臉頰,再看看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親我,我就告訴你。”華陽神色一變,將話本子摔到他胸口,轉身就要回去。陳敬宗卻從後面撲過來,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往榻上一壓,他便整個趴在了她身上。當陳敬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