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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我更進一步道:“踏上‘宇宙大同’道路的第一步,是從地球上開始的!”
同樣的在狂熱的情緒驅動下,人所說的話,會變成“偉大的空話”,我也不能例外。
杜良比我更狂熱,他大聲補充:“在勒曼醫院開始!在這裡開始!在我們四個人身上開始!”
太偉大了!
剎那之間,我真的感到太偉大了!
從我們四個人跨出第一步,就可以開始走向“宇宙大同”的金光大道!
而且,四個人之中,又是以我為主——從我的複製人開始,從需要取得我的同意開始,所以這種偉大的感覺迅速膨脹,使我在這以前想到過的種種疑問,感覺到的種種不對頭之處,都被擠到了一邊。
新產生的感覺是,為了達到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目標,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必考慮,就算有所失,比較起所得之多,完全微不足道,根本不必計較。
那時候,我也想不起是白素根本沒有向我表示任何意見,還是我根本沒有想到要徵求白素的意見,我用力一揮手,大聲道:“太好了!我找不出任何反對使用我複製人的理由!”杜良首先歡呼一聲,衝過來和我擁抱。
我和杜良,本來如同水火不容,這時候卻真心擁抱,互相拍著對方的背,表示對對方的欣賞。
亮聲也過來,和我們擁在一起,我略定了定神,才向白素望去,只見白素微笑,在她的神情上,找不到反對的表示。
後來我問她:“當時你對於我的行動,究竟是贊成還是反對?”
白素的回答是:“和你當時所說的那句話一樣: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我當然知道,白素所說的“找不到反對的理由”這句話和我所說的雖然一模一樣,可是隱藏在話後面的情緒卻不同。
我是找不出反對的理由,所以絕對贊成;而白素卻是並非贊成,只是找不出反對的理由而已。
後來事情的發展,非常非常出乎意料之外,再檢討當時的情形,就證明白素冷靜而我衝動。
衝動的人就容易被一些美麗的想像(或者稱為美麗的謊言),匯入狂熱的情緒中,而忽略了許多本來應該注意的問題。
狂熱會迅速傳染——人類歷史上有太多例子說明被這種情緒傳染的人越多就越可怕。
白素後來並沒有取笑我,我也不想再提起,就此算數。
卻說當時,我、杜良和亮聲,高興雀躍了好一會,才冷靜了下來,杜良最先開始說正常話——在這以前,我們三個人在|奇|極度亢奮的狀態中究竟說了|書|些甚麼話,至少我是不記得了,大體是圍繞者“宇宙大同”這個主題,我也不願意去努力回想那些話,大家可以各憑自已的想像力去想像。
杜良開始作正常狀態下所說的第一句話是問我:“衛夫人的問題解決了,衛斯理你的問題是甚麼?”
這時候離我和白素同時說“還有一個問題”時,並不太久,可是情況已經發生了完全不同的變化。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白素也沒有反對,所以我原來想問的問題,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問不問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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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需要衛斯理的腦部
不過不問原來的問題,並不等於沒有問題,我正在想應該問甚麼新的問題,剛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想問,還沒有出聲,杜良已經哈哈大笑,道:“不想問了,還是問題已經解決了。”
我攤了攤手:“原來的問題,看來已經不成問題,新的問題是,經過知識轉移之後,那些複製人當然和原來不同,他們有知識,知識在他們的腦部……發酵……”
我說到這裡,停了一停,考慮“發酵”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恰當,想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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