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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般，聲音怯怯的，“其實、其實我的身體沒什麼毛病，我只是、只是昨天去做了個手術……”

“你說的什麼話呀？沒毛病做什麼手術？”沈奕霖還以為是她在胡扯，一瞪眼，抓住藍依的胳膊，“認真說話！”

“我就是認真的，我昨天把、把我和你的孩子拿掉了。”

“你說什麼？”沈奕霖把頭湊過去，他好像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你說誰的孩子？”

“我和你的。”藍依終於抬起頭直視著沈奕霖，咬字清晰地說，“我和你的孩子，我昨天做掉了。”

“你做了我的孩子？”沈奕霖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可藍依還是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她又不敢看沈奕霖的眼睛了。

“我知道你不會要這個孩子，它就是個麻煩，所以我不想告訴你，免得你心煩。”藍依抽了抽鼻子，“我想自己悄悄處理掉，就當做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孩子……多大了？”

“兩個月了。”藍依又抽了抽鼻子，“醫生說，現在是最佳的人流時機，如果拖延下去再做的話，會更傷身體。”

沈奕霖一言不發地鬆開藍依，從口袋裡取出香菸抽一根點燃，他站在窗邊一個勁地猛抽，只一會兒，煙就給他抽去大半。他好像有些煩躁一樣，噴煙霧時特別用勁，藍依這邊都能聽到他噴煙的聲響。

她不明白沈奕霖這樣的反應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她打掉孩子？他想要孩子？應該不會吧？

“沈總！”心裡忐忑，藍依還是叫了一聲沈奕霖，沈奕霖沒回頭，而是大步走向客廳外。藍依剛以為他要離開，沈奕霖卻又大步地走進來，手裡的香菸不知去向，想來剛才是去丟菸頭去了。

“沈總！”藍依又怯怯地叫了一聲，“您生氣了？”

沈奕霖忽然走到床邊，用力地抱緊她，他抱得太緊了，藍依險些透不過氣，她只能用力地推開沈奕霖。沈奕霖把頭伏下去，一動不動地靠在她的小腹上，藍依心裡毛毛的，也不敢亂動。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沈奕霖問：“痛嗎？”

好幾秒後藍依才反應過來，低聲回答：“我做的是無痛手術。”

“再不痛也是傷身子，血肉生生被剝開，沒有不痛之理。”他拉起藍依的手，一根根地親吻著藍依的手指，嘴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寶貝兒，我對不起你，我是個混蛋。我不該只顧著自己，我不該……”

“這不能怪你的，我也有責任。”看見沈奕霖好像有點瘋魔的，藍依趕緊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誰料沈奕霖根本就沒聽她說話，依舊在哪兒說他自己的，“你還這麼年輕，如果傷了身子以後怎麼辦？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我有權知道的。”

“我不想讓你心煩，反正這個孩子不應該留下來，不如我自己處理。”

“就算不能留下來你也要告訴我，我可以陪你去醫院，我做的混蛋事，該由我來承擔。”沈奕霖抬起頭，盯著藍依，“你不相信我嗎？你覺得我會遺棄你？”

藍依笑得有些勉強，“其實咱們都心知肚明，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如果讓你選擇，你一定不會要我的。”

“胡說！”沈奕霖再度抱藍依擁入懷中，“你和她一樣，都是我的女人，如果讓我選擇，我兩個都要，不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我不會放開你的。傻瓜，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要你。”

“我以為……”藍依的聲音帶著少許的哽咽，“我以為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

“對，你是像她，可你是你，我愛過她，同樣也愛你。”沈奕霖捧起藍依的臉，額頭挨著她的額頭，“你相信嗎？在我心裡，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