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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計劃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就像如今,有了周南生這樣眾望所歸的人物,楚帝反而輕易死不得,否則豈不是便宜了周南生?若是過去的蕭沉曜,大約會對出人意料的變化起一點興趣但卻不會有半點猶豫,反而要更加興趣盎然——對他來說,只要他願意、有耐性,那些擋在他前面的障礙自然會被他一一解決。無論是楚帝和周南生,都只是必然要被解決的障礙而已。何須介懷?
而對於蕭沉淵來說,楚國是易雪歌的故國,楚帝是易雪歌曾經以性命護著的弟弟。他既然心有眷戀又如何能夠再有從前的從容冷靜?
他想要楚國也想要易雪歌,魚與熊掌如何能夠共得?
☆、第57章
這樣兩難的問題,哪怕是無論何時都可以舉重若輕的從容解決任何問題的蕭沉淵都無法想出兩全的辦法。
他固然對易雪歌傾慕不已,情難自制,眼下卻也不願意為了她輕易放棄對楚國的企圖。楚國並非他想要鑲嵌在權杖上用以炫耀的珍寶,而是從少年起就已然放在心中的獵物,勢在必得。
蕭沉淵獨自在房中站了一會兒,房間裡沒有一點人聲,只有香爐裡偶爾發出輕微的聲音——那是沉水香燃燒時候的聲音,嫋娜的白煙靜靜的從香爐中升起,香氣淡淡。
這樣的氛圍裡,蕭沉淵卻忽然想起白日裡在溫泉裡聞到的那點兒梅香,心中微微悸動,猶如被那美夢蠱惑一般的輕輕合上眼。那樣脈脈的梅香,彷彿還繚繞在鼻端,若有若無得引著人去探尋,叫人想起溫泉中那被遮掩在紅紗之下的冰肌玉骨。蕭沉淵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再也難以抑制,索性直接出門往易雪歌房裡去。
這個時候,易雪歌自然也沒有睡。她在床上把自己白日裡說的那些類似於告白的話重新回憶了一遍,覺得自己簡直是蠢到了不忍直視。再想一想自己為蕭沉曜做過的蠢事,簡直是沒臉見人了好嗎?
易雪歌捂著自己泛紅的臉抱著枕頭滾了一下,低著頭咬唇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我居然還有臉皮嗎?”她憤憤的又滾了一圈,被子被她擠到一邊,她卻猶自羞惱,“怎麼辦,怎麼辦?簡直沒臉見人了。。。。。。”
蕭沉淵推門進來,正好就看見她在床上滾著。兩人都愣了愣。
易雪歌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張白皙如玉的臉在燈光下徹底紅透了,她迅速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求不看見!!!
這樣清楚明白的肢體語言讓蕭沉淵煩悶了一晚上的心情徹底輕鬆下來,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一絲的笑容自然而然的從心底流淌而出,輕鬆而明朗,乃是他甚少有的真切笑容。
蕭沉淵忍不住出聲調侃道:“夫人這是在做什麼?可是在練什麼神功?”
易雪歌瞪了他一眼,放下捂著臉的手,抱著枕頭不吭聲——雖然她很想應一句:的確是在練功,而且還是不外傳的神功,無關人士請立刻退避。但是她就剩下那麼一點臉皮了,還是省著點用吧。。。。。。
蕭沉淵總算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也沒打算把易雪歌逗得真的惱了,反而把話題轉開:“上次說要教夫人習武,如今我身子好了一些,倒是可以先教夫人認一認穴位。”
“不用了。”易雪歌悶聲拒絕了一下,隨即又抬頭去看蕭沉淵,“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
檀木床上鑲嵌著一顆一顆的夜明珠,哪怕是夜裡也帶著幽然的珠光,依依流連不去。易雪歌如玉一般白皙的肌膚彷彿就染著這樣幽然的珠光,猶如明珠生暈一般的瑩瑩,雪膚花貌參差是。
那種淡淡的梅香彷彿幻覺一般忽然重新浮了上來,猶如一把小勾子一般勾著人。蕭沉淵心念微動,不自覺的上前了一步。
易雪歌被他的動作下了一跳,不免有些呆住了,聲音也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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