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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難得的來了行宮,他們乾脆就不走了,留下來多住幾天。
當天晚上,蕭沉淵就在行宮歇下了。白日裡溫泉裡發生了那麼些事情,無論是蕭沉淵還是易雪歌都有些心裡羞澀,十分默契的避開對方,獨自呆在房中用膳。
相較於易雪歌沐浴過後抱著枕頭趴在床上看書的閒適樣子,蕭沉淵就顯得正經多了。他獨自一人坐在案前,阿盧則站在一邊伺候著。
夜涼如水,庭院外有寒風凜凜吹過,更顯得屋內溫暖如春。沉香屑在香爐裡靜悄悄的燒著,香氣沉靜,那麼一點輕輕的聲響在夜裡格外的動人。蕭沉淵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這些日子暗衛報上來的密冊,忽而合上冊子,抬眼問道:“我那兩個皇弟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和燕王他們搭上了,”阿盧低頭回話,一會兒又接著解釋道,“他們雖然沒證據為自己洗罪,但還是把太子妃和皇帝有私的事告訴了幾位王爺。”
蕭沉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便笑一聲接著道:“他們倒是會抓重點。”相較於登基前夜那種隱秘至極的事情,杜雲微和皇帝之間的私情顯然更容易找到證據,只要證明了他們兩人的確有私情,這裡面就有許多可以說的事了。
只要有了這麼一個致命的汙點,他那幾位皇叔怕是再也難以靜的下心。再說,宮裡那位柔妃不是恰好有孕了嗎?廢了皇帝,立個剛出生的嬰孩做新帝,重現當初秦平帝時候五王攝政的風光,豈不是正和他們之意?至於柔妃所生是皇子還是公主,那就更簡單了,到了那時候,他們想要是皇子就是皇子想要是公主就是公主,何須擔心?
蕭沉淵沉吟片刻,隨即便開口說道:“你讓宋子卿去找鄭王。我這位四皇叔心眼最多,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只有給他一點保證,他才會下死力的去衝鋒。”他笑了笑,笑容很淡,猶如湖面上的一點漣漪卻帶著某種刀劍一般難以抗拒的鋒芒,“讓宋子卿把自己暗衛的身份告訴他,然後再說是‘要為東華太子報仇’,這樣八分真兩分假的話,四皇叔這樣自以為聰明的人才會信。”
若是毫無原因的投靠,鄭王定然是不會相信的。若是把暗衛這個身份說出去,再添上一個合理的理由,鄭王就會信了——人總是會比較容易的相信那些他們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況且,這個暗衛的身份一說出口就等同於把把柄送到對方手裡,鄭王用起人來就會放心了許多。
阿盧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蕭沉淵想了想之後又開口問道:“王妃中的毒,查清楚了嗎?”雖說此事他已然有八分把握是杜雲微所為,但是那個幫杜雲微做事的人也需要去查才好。
阿盧答道:“下毒那人姓李,據說少年之時醉心醫術,曾經暗中在錢先生他們那一門下偷師學藝。被發現後被人廢了一隻手,落魄不堪,幸而得杜家相救,這才隱名埋姓的在杜家呆了下去。這一次,也是杜大人要辭官回家,他要跟著杜府的人一起離開,眼見著太子妃孤身在京十分難熬,這才答應替太子妃出手一次。”
蕭沉淵揚了揚眉:“我記得錢品衣那一門的規矩是:偷師學藝者斷一隻手,若是屢教不改並且以所學害人則要斷另一隻手。”他的眼眸眼神是黑沉沉的,看上去沒有一點的光色,猶如吸走所有光源的深淵一般叫人覺得可怖,“把人交給錢品衣就好,讓他按門規處理,也算是賣他一個人情。雖然對方並非主謀,但是既然做了這樣的事,自然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大致的處理了比較重要的事情,蕭沉淵總算舒緩了神態,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淡淡道:“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他是這樣,杜雲微是這樣,蕭沉燁和周雲起自然也是如此。。。。。。”
話雖如此,想起自己對南楚所佈下的那些事情,蕭沉淵面上的笑容很快便收斂了起來。他把冊子上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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